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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侍奉,家人就要跟着遭殃,应该是不小心下毒,家人才会遭殃吧。
没想到郦圭如此歹毒,现在想来,那日松风阁遇刺,八成也是郦圭的人。他就这样想置黄昏于死地?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那边,黄昏还未过来,潘大康却又说话了,“有没有找到?”
“并未发觉太子的踪迹。”是沈鹿的声音,“卑职猜测,他应该在武昌城内,听闻昨夜武昌全城戒严,太子应该还在城内。”
“这么说来,黄昏真的只是去会女人?如此最好。皇上已下密令,倘若太子与黄昏有勾结的话,不论代价如何,黄昏必须——”他没有说完,可听他这语气,凌书南用脚趾头也想得到他在那边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她终于明白郦圭在担忧什么了,一定是他求过黄昏辅佐不成,生怕黄昏会襄助郦天霄,诚如郦天霄所求一般,一旦他们二人联手,郦圭的天下只怕是做不安稳了。可怜黄昏从未有过入仕的念头,即便如此,郦圭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威胁,派人监视、给他下毒、诋毁他声名,绝不让他势力坐大。
沈鹿道:“太子只怕自顾不暇,这一次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走出武昌城。就算侥幸逃脱,武昌城这般声讨,太子只怕也扛不住的。”
“哈哈!陛下早就等着这一日了!”潘大康似乎已将沈鹿视作心腹,拍了拍他道,“沈鹿,好好干。领着狍家军,不,领着你的神机营干几场漂亮仗!”原来沈鹿已经被郦圭正式任命为神机营主帅了。
郦天霄听得潘大康肆意的笑声,唇角也浮上一抹冷笑,凌书南居然也和他一样,暗暗有种快意的感觉,不管怎样,至少沈鹿这颗棋子,他插得很到位。
…
潘大康与沈鹿只在西山稍作停留,并四处转悠了几圈。在沈鹿的“阳奉阴违”之下,自然是没有发现黄昏图谋不轨,更没有发现郦天霄有在西山出现的蛛丝马迹,日落时分,潘大康便和沈鹿下了西山,一个向东回扬州复命,另一个作为主帅,赶往赴任,正式接掌神机营。
凌书南待他们一走,便迫不及待地把那个药碗送到黄昏面前,然而黄昏只是淡淡一笑,凌书南惊呆了,“你早知道有毒?却故意吃的?”
“反正也不过是些寻常的毒药,就算吃了,我自有办法解毒,又有何妨?”
“那可未必。这种毒毒性和丽春花的果实很像,却又比起丽春花要强上十倍。虽然解毒之法甚广,可这毒却并不见得能根除,尤其是不间断地服用,日积月累,终有一日,全身的神经都会被它麻痹,再不能动弹。那日见先生行走困难,想来先生体内所积的毒素诱发了先生的顽疾,情况堪忧。”郦天霄也走了进来,他是用毒专家,说的话自然是不假。原来黄昏不止被郦圭毒害,另有顽疾,两下里毒性叠加,反倒是愈演愈烈。
凌书南听了,一颗心都快要拧成麻花了。
黄昏道:“我已说过,西山不宜久留,殿下还是早些走的好。”再度下了逐客令。正说着,外边响起那四枝花的声音,说已经做好饭菜,黄昏只推说不饿,把她们暂时打发了。
第三十六章 人算与天算(3)
凌书南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黄昏是故意把她们支开,好不让他们瞧见自己与郦天霄。她越发不懂了,“你明知道皇上派人监视你,给你下毒,你却故意遂了他的心愿?你明知道他要你的命,你就索性让他予取予求?”
黄昏苦笑道:“为政者,坐于高位之上,忧虑过度自是免不了的。他这样做,也是求个心安。其实,皇上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反正我这副身子骨也熬不了几年。既然他心里有根刺,以我一人的性命,换来大家的安乐太平,这个买卖,倒也算不得亏。”
“所以先生几年来都闭关不出,即便出关,也只是讲经论佛,为的就是要让皇叔心安,教皇叔认为先生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任何地位?可是,皇叔没有料到,即便如此,先生还是深得民心。皇叔不敢公然与先生翻脸,便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先生。他心里清楚,先生是一个心怀慈悲的智者,就算明知道皇叔要你的命,也会甘愿喝下皇叔所赐的毒药。先生,你还真的没有令皇叔失望呢。”
“天底下哪里有像你这样的蠢人?!”凌书南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直接对黄昏骂出声来,她这一骂却是过瘾得很,“你以为你一味退让就是最好的方法?这就是你所理解的佛法,任由别人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出门去打抱不平,何必去救死扶伤,反正人左不过是一死,你又何必开什么坛讲什么经,所有人回去一起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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