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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处置才得当。现下好了,沈鹿这便把这女子交出去给他们,两下里都清净。”
“那姓狍的是咎由自取,老天爷取了他的性命,关阿南什么事?!”孙玉钦急得满脸通红,脱口而出道。
生祭……床上的书南差点没有再度昏死过去。老天爷,你耍我的吧?别人穿越都是公主、皇妃的,再差也都是个大小姐,凭啥我穿越就是个丫鬟?还一出场就要生祭?你还不如直接弄死我算了。
沈鹿一瞧见孙玉钦的模样,正中下怀,脸面上却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小王爷息怒,沈鹿虽是狍将军的下属,却也为狍将军的所作所为不齿。是,他围剿小王爷,是他不仁义在先。可是,他再怎么说,也是我曾国的一员猛将,也是我狍家军的主帅,如今主帅就这样平白死了,倘若不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只怕他们是誓不罢休的。哎,小王爷,我知道这桩事委屈您了,可你也说了,不过是一个婢子,只要将她交出去,此事也算是了了。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可是……”孙玉钦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书南,眼眶瞬间便红了,“沈将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忽然之间单膝下屈,这就要跪下去,沈鹿慌忙拉住他,“小王爷,万万不可!”
“沈将军,孙玉钦知道你心存仁厚,还请你救下阿南。”
沈鹿为难道:“小王爷,不是沈鹿见死不救,可是沈鹿只是区区一个校尉,人微言轻,如今暂领狍家军的又是狍将军的胞弟襟兄,以凶悍著称,他们又岂会听我的?”
“难道……难道就非得要阿南的性命不可吗?”孙玉钦此刻也没心思掩饰对于阿南的在乎了。
“那倒未必。他们固然凶悍,可这普天之下,还是有一人的话,势必是要听的。”沈鹿见孙玉钦眼前一亮,那灰死的眼光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这便缓缓抛出话来,“那就是吾皇陛下。”
孙玉钦一怔,旋即无声哑笑了,“沈将军当真是会说笑。沈将军客气叫我一声小王爷,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还是施南国的王子吧?且不说我早几年前就被那一对母子赶出了施南国,犹如丧家之犬,人人避而嫌之。即便我仍是王子,我施南国不过是边陲小国,莫说曾国皇帝,即便是曾国的大臣们也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又怎会为了我费神?”
第二章 奴家穿越来(3)
“愿不愿意费心,那就要看小王爷是否诚心。倘若小王爷诚心顺应吾皇,莫说狍将军之事,恐怕就算小王爷要向吾皇借兵夺回施南国,也不无可能。”
“诚心?”孙玉钦看着沈鹿,蓦地就明白沈鹿话中的涵义了,他不禁无声地笑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小王爷是明白人,那沈鹿就不多言了。小王爷且陪陪姑娘,沈鹿告退。”沈鹿只恐孙玉钦厌烦,反而坏事,索性点到即止,退了出去。
书南还沉浸在“生祭”的可怕讯息中,冰凉的手却忽然间重新一暖,被孙玉钦拽着,径直贴向他的脸庞。手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睫毛,竟带着几分湿润。
“阿南,他们这是变着法子在向我要那个东西呢!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你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保住你呢?”
书南大概也从他们的对话中明白了几分,那个沈鹿是在拿自己要挟眼前的孙玉钦。她心里头已经念了一百遍,你就把东西交出去好了,保命要紧啊!可是心里虽急得如热锅蚂蚁,却打死也不敢睁眼。她既然是孙玉钦跟前服侍的丫鬟,又和孙玉钦有着私情,只怕很容易就露了马脚。倘若让孙玉钦发现眼前的女子并非是他的那个“阿南”,哪里还会管她的死活?
得不到回应的孙玉钦只是摩挲着书南的手掌,喃喃自语,“阿南,我知道,我若问你,你定会让我不必管你的死活。可是,可是,我做不到。阿南,你可知道,那天晚上,见你……被那个姓狍的欺负时,我有多心痛,你不见了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我那时候才知道,阿南,你在我心里头很重要很重要。我可以不怕死,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阿南。”
书南虽知道他的告白不是对着她发出的,可他的柔情却还是像绵绵细雨落在了她的心田,她好容易才按捺住她的好奇心,没有睁开眼看看这落魄却又痴情的公子。
“可是,那东西乃是父王临终所托,就算是那对母子如何胁迫,我都没有交出来。父王曾说,那是我孙氏需要拼死护住的宝物,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给外姓人。阿南,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他紧握着书南的手,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被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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