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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专辑发售,从早上手机和电话就一个劲地响。洛予辰一个也不接,烦了,就把它们都关了。
我知道一定是又突破了几百万张,不停地有人来恭喜。
如果是正常,今晚他应该去开庆功宴吧。。。。。。
而他动都不动。一整天一直躺在沙发上,不吃不喝。
夏明修去公司前做了很多东西放在冰箱,他都没有过问。
就这样虐待自己。
我知道他又开始胃疼,他蜷在沙发上,没有意识地按着肚子,脸色有点发白。
即使如此还是不肯吃点东西。
我看着他痛,却格外无力,我从他身后努力想抱住他,也只是徒劳。
我很想跟他说,我就在他身边,他不用那么痛,他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懊悔,我都看得见,我都切身感受得到。
过去的事情,什么样的伤害,都无所谓,我都原谅了。
可悲的是,即使原谅,还是无法挽回。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记得某个诗人很高调地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完全是一派胡言。
写这句话的人,一定还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
我也曾经以为生离死别远不过身在咫尺,心在天涯。
但是现在发现我错得多离谱。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没有关系,我随时可以让你知道。
这个世上有很多事,即便存在再多的误会,再多的苦难,如果有心,一句道歉一个谅解,还是可能化解的。
只要有心,路再险阻再漫长,都还是可以携手走下去。
只要还活着,就还可能挽回,就一定还有机会。
而我愚蠢鲁莽不负责任的行为,代价太大太惨重。
我们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一生不曾决绝的我,只有这一次,这么离谱地错误地决绝。
其实洛予辰一直没错,我多么自私,觉得反正幸福太渺茫,不如抛下一切从头开始或者就此结束算了。
我不能怪他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可能是希望的光芒。
因为最终是我自己亲手葬送了幸福的可能,还可能毁掉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视的人。
我真的罪不可赦。
夏明修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洛予辰不舒服,不顾他执意抵抗硬是把他送到医院。
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事,结果竟然是胃穿孔,又在医院大大折腾了一番。
夏明修照顾好了他,还要去工作,已经相当疲惫,但还是很温柔地微笑,一句抱怨没有。
我觉得这样不好,他和以前的我越来越像,这样强颜欢笑的硬撑,说不定哪一天像我一样突然土崩瓦解,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斗志和勇气。
但是夏明修应该是比我坚强的。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洛予辰一个人的时候,洛予辰是醒着的,他看着天花板,恍恍惚惚地问着空气:“我要是疼死,你是不是还是会来看我?”
即使是激烈地反抗过,没有别人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会承认我死了。
难以相信我现在竟然还能有一种仿佛被背叛了的心情,好像洛予辰应该相信我还活着,应该到处去找我才对。
有这个想法的自己太可耻,我没有办法接受。
我发现我真的太贪心太矛盾太卑劣,事实是我虽然心疼洛予辰,潜意识里却还是希望他不要轻易忘了我。
还贪求他的懊悔、悲哀和痛苦吗?我怎么可以这样。那他怎么办?夏明修怎么办?我之前关于希望夏明修能够和他好好在一起给他幸福的无私祝愿又算什么?
我真的好卑鄙,他痛着,我在一旁看风凉。
他仍旧盯着空气,空气没有办法回答他,即使我就在他旁边,却也没有办法回答他。
他哀怨他悲愤他恼怒他满腹委屈,他轻轻质问:“肖恒,你真不要我了么?”
他的声音太凄凉,我的脊背一阵发冷。
8。明灭的希望
他看着白色的墙,仿佛我就在那里一样,他轻声而温柔地质问我。
然后他习惯性地摸摸颈子,项链没有了。
他的表情立刻慌了。
其实只是做手术的时候因为造成妨碍被拿下来了而已,夏明修把它放在他外套大衣的里侧口袋里,就挂在不远处。
可是洛予辰不知道。他按灯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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