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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埋在她颈间的头发中,这时突然转过来贴着她的面颊。
“你一直很不安份呢,小姑娘,怎么啦?”
“噢,我只是在猜我是不是饿了,”她承认道:“我一个整个星期都吃不下东西,现在突然觉得什么都想吃!一堆玉米饼、两碗辣椒、柳橙、木瓜和一整池可以下去泡着的洒!”
他低声的笑着:‘这种情况下你居然想到这些东西!你多会浇冷水呀,尤其现在的我只对你这个诱人的小东西感到饥饿!”
结果斯迪决定先洗个澡再吃饭,并要她去把鞍袋拿进来,而且把里面的内衣给她。就在他的衣服下面,她发现了一把阿肯色州制造的、牙骨牌”小刀,那样子她是太熟悉了,只是不懂斯迪为什么带着它。他一向使用英国制的包温牌刀子,说它才值得携带,而且是万能的,他们在旅行期间,他会用它砍树枝蔽身,用它剥猎物的皮,也被她用同一把刀子刺伤过。
她很想拿起这把新的刀于仔细看看,因为它有一种怪异又带着恶兆的熟悉感,不过她还是住了手,一阵寒颤打过而不顾去碰它。不,如果斯迪愿意让他自己说,她不希望他认为她是在窥伺他。
吃晚饭时她一直很紧张,既想问他,又害怕那会使他重新挂上那副嘲讽甚至憎恨的面具。她把许多无关紧要的小事告诉他,说她修整农庄,重建花园。她觉得他一直密切的观察着她,甚至懒洋洋的笑着要她继续、说他很感兴趣的时候也不例外。
最后,在一段不安的沉默后,她急切的喝着酒,他却靠在椅背上,像刚认识似的打最她。
“看来你是安定下来了,亲爱的,我喜欢你这种健康的肤色,使它多了一种光泽,你的全身上下使我想起一个架子。”
下午的记忆使她羞红脸,同时垂下眼睛。他为何这么奇怪的看着她,甚至赞美她时都好象恨着她似的。
“有时候,你真是有办法把自己弄成一副娇羞又纯洁的模样!”他接着说,“任何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绝对想不到你曾经堕落到卖淫的程度!”
他突如其来的攻击,对她的震撼清晰可见,她眼中马上出现迎战的神色。
“噢,上帝!这次你又想玩什么残酷的游戏了?”
“他冷冷的耸肩,眼睛凌厉质问的瞪着她:“我为什么要跟你玩游戏?我只是在几个星期前巧遇你的一位朋友,他的问话伙我看清了你的过去。”她吸了口气,他的声音则刻薄到像由鼻子哼出似的,“告诉我一一一费达明把你租给他的朋友时收费多少?有几个人是可以免费享用的?”
她的声音是一种极其激动下的耳语:“噢,不!”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对不对?你没说他把你卖给多出几个披索来表扬你的魅力的人”
“住口”她跳起来用手捂住耳朵,“住口一一一我不要再听了!”
他却像豹子似的一跃而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两手拉到身后。
“你乖乖给我听完!你以为我听人家把你的事流传。
我的感觉怎么样?你那个教你用刀的朋友,那个古麦特,他并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你多么高明。事实上他和一个朋友在听见你杀费达明后,还曾回去找你。我的天!”他狠狠的咒骂着,她则因为害怕和痛楚叫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实话?你还瞒了多少这一类的事?”
她突然把头向后一甩,眼中虽然满是泪水,却似能灼灼如烈火的盯着他。
“难道你就没有瞒着我的事?某一些可怕、邪恶到你自己都不敢去想也不愿想的事?你无权判我的罪,你不是女人、你不能了解女人被逼到那种程度所感觉到的羞辱,你绝不可能了解那种感觉,被人像动物似的展示着,他要我脱掉衣服一一一我不肯,我做不到,他就开始打我,并且撕我的衣服,同时却有很多人把钱丢过来一一我气疯了,我记得我有一把刀,抽出来就往他的脖子刺过去。我不记得那是怎么回事了,只听见他可怕的惨叫,然后大量的血喷得到处都是!”
她的声音变成一种受酷刑时才发出的尖叫,她不曾察觉斯迪已放开她,正定定的凝视着她,棕色的皮肤下一片惨白:“珍妮。”
她以为他又要抓住她,不禁本能的后退,双跟警恐的大睁着:“不,你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