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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灵魂出窍的感应,根本是身体不适才弄出来的幻觉。
车子停在一个小站上,司机喊著∶“休息十分钟!”
我没有法子下车,这样的高度使人难以动弹。
就在车站电线杆那只幽暗的路灯下,两个老极了印地安夫妇蹲坐在路边。
女人围著深色的长裙,披了好几层彩色厚厚的肩毡,梳著粗辫了,头上不可少
的戴著旧呢帽。
两个人专心的蹲在那儿用手撕一块面包吃。
我注视著这些纯血的族人,心里禁不住涌出一阵认同的狂喜,他们长得多么好
看啊!
“老妈妈啊!我已经去了一转又回来了,你怎么还蹲在这儿呢!”我默默的与
车边的妇人在心里交谈起来。
有关自己前世是印地安人的那份猜测,又潮水似的涌上来。
这个小镇的几条街上,全是印地安人,平地人是看不到了。
暮色更浓了。街上人影幢幢,一切如梦如幻,真是不知身在何处?
方才下了里奥庞巴的公车站,一对欧洲模样的男女好似来接我们似的走了上来
。
那时我的心脏已经很不舒服了,对他们笑笑,便想走开去,并不想说什么说。
他们拦住了我,一直请我们去住同一家旅馆,说是那间房间迅五个床,位子不满,
旅馆叫他们自己出来选人。
下车的人那么多,被人选中了,也算荣幸。
旅馆是出租铺位的,一个大房间,宿舍一般,非常清洁安静。
那对旅客是瑞士来的,两人从基托坐车来这小城,预备看次日星期六的印地安
人大赶集。看上去正正派派的人,也不拒绝他们了。
进了旅舍,选了靠窗的一张铺位,将简单的小提包安置在床上,便去公用浴室
刷牙了。
旅行了这一串国家,行李越来越多,可是大件的东西,必是寄存在抵达后的第
一个旅舍里,以后的国内游走,便是小提包就上路了。
打开牙膏盖子,里面的牙膏哗一下喷了出来,这样的情形是突然上到高地来的
压力所造成的,非常有趣而新鲜。
初上高原,不过近三千公尺吧,我已举步无力,晚饭亦不能吃,别人全都没有
不适的感觉,偏是自己的心脏,细细针刺般的疼痛又发作起来。
没有敢去小城内逛街,早早睡下了。
因为睡的是大统铺,翻身都不敢,怕吵醒了同室的人,这样彻夜失眠到清晨四
点多,窗坍街道上赶集的印地安人已经喧哗的由四面八方进城来了。
里奥庞巴的星期六露天市集,真是世上仅存的几个惊喜。
一般来厄瓜多尔的游客,大半往著名的北部活达华罗的市集跑,那儿的生意,
全是印地安人对白人,货品迎合一般观光客的心理而供应,生活上的必需品,便不
卖了。
这儿的市集,近一万个纯血的印地安人跑了来,他们不但卖手工艺,同时也贩
菜蔬、羊毛、家畜、布料、食物、衣服、菜种、草药……
满城彩色的人,缤纷活泼了这原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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