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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端木初六依旧隔些日子就送。
乔柯仔细一看,果然他握着什么东西,是费了很大劲才弄到的吧?
不管嘴上说什么,行动上还是努力偿还着。
自己在乎的是这张脸,还是初六这个人?这种喜欢,是被衰神强加的,还是纯粹的喜欢呢?若是纯粹的喜欢,那么喜欢他哪里呢?那么糟糕的性格啊,动不动就会发怒,根本不讲道理,死鸭子嘴硬——为什么一想这些,嘴角竟止不住想笑。
不管衰神多可恨,初六是无辜的。心槛悄然落下溶化,乔柯的心情好了点,走了两步。
端木初六听见声响,回头,脸立刻绷紧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乔九院。”
端木初六将东西递过去,绷着脸冷冷地说:“固元神的。”
以往,他总是把这些灵草仙药一塞,就转身跑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只是别开脸,站在雪里一动不动。不是他的性格,除非,他不能动,或者一动就露出破绽。乔柯敏锐地察觉:“你的脚受伤了吗?”
端木初六:“没有!”
没有就走两步啊,为什么不动呢。乔柯看着手里的东西,鹰玄筋,这玩意是修炼过的苍鹰才有的,端木初六是宰了哪个高人的灵禽,结果被人家察觉追杀,伤了脚吧?真是的,明明心是好的,这个人就不能服软一下下吗?
“你不用再采这些东西,延陵复原得差不多了。”乔柯撒了个谎。
“他爱吃不吃!”端木初六的脸绷红了。
债主要不要无所谓,反正他是还了,命是没法交割的,那就这样还到几时算几时。——初六大概是这种想法。
乔柯进了乔九院。
他离开后,端木初六才挪了步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走到一棵树下,撩起衣裳,抓了一把雪覆在脚踝。
乔柯其实没有走,坐在院墙上看得一清二楚,口不由心的端木初六啊,生气时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但一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乔柯的心,就像春雪瞬间融化——费了多大劲,才没有追过去,抓住他要给他疗伤。
乔柯温火炖了鹰玄筋。
楚延陵一蹙眉,笑了:“鹰玄筋?他都敢动别人的灵兽了?再下去是不是要杀人取灵?我现在无非就是没有元力而已,天底下没有元力的人比比皆是。”
“何止,你的元神没有恢复。”
楚延陵合上典籍,慢慢舀起鹰玄筋,叹了一口气:“我救他是有私心的,现在,我比以往所有的日子开心,愿一世都这样。再者,你来的那个世界,大家都没有元力,不也都过得很好吗?”说罢,微微一笑,俊美的双眼里全是乔柯的身影。
乔柯苦笑。
他既无法回应楚延陵的情感,也无法破除心的藩篱去安慰端木初六。他只能拼命去找修复元神的方法,比如,让楚延陵浸泡端木初六泡过的那个佛莲生骨之水,施镜月宗的结境疗伤之法,日夜无休。
楚延陵欣然试之。
某次,乔千律见楚延陵泡在水中看典籍:“没有元力,很难受吧?”
楚延陵笑:“自然,以前多有强,现在就有多无力。不过,如果能以元力换取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可惜的。”
这天,下大雪。
楚自豪又带了佳酿梅花酒来了,招呼着大家一起喝。
这酒够劲,没几杯,把大家都撂倒了。
就剩乔柯挣扎着没全醉。
芥末捧着一颗鹅蛋一样大的卵过来,半数白色,半数黑色,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九少,这就是太极真卵吗,太稀罕了,几千年产一颗,初六少都能弄来啊,真有办法啊。”
这家伙又来过了?
上回鹰玄筋,这回太极真卵,才隔几天,为了弄灵草妙药,连命都不要了吗?
上次是腿受伤了,这次又伤在哪里?乔柯喝得半醉,双腿比心还快,手中的酒壶和杯子都没放下,就追了出去。循着那极淡极淡的莲花气息,乔柯追上了,端木初六正坐在景余河边,脚放在水里。
看,被灼伤了吧?
太极真卵一半极冷一半极热,取之不慎都能伤及骨头,就这天寒地冻还泡在冰水里,必然是被灼伤了。
乔柯坐下,递过杯子:“喝点吧。”
端木初六不动。
乔柯举着杯子硬生生递到了他的嘴唇上,端木初六才嫌弃一般夺走,猛地一口闷,酒杯往地上一顿,直直地看着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