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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武功被封,她的举动引发体内气血逆流,在南宫千令不在意的抬手抹去脸颊上的血痕时,她也呕出一口鲜血,接着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啧!”他眼明手快的一伸手,拦腰扶住她瘫软的身子。“真是个倔强的姑娘。”眼底不自觉的溢满柔情,脸上露出一抹怜宠的笑。
“往后……就请多多指教了。”他低喃,抱起昏迷的她,消失在阒黑的夜色中。
在他们身后,从暗处走出两名男子,目送他们离去。
“师父,就这么让小君跟着他吗?我们尚不知那男人是敌是友……”上官凌忧心的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白尘居仰望星空,俊逸尔雅、不沾世俗污秽的面容一如六年前般,没有丝毫改变。
“就这么了,那男人不会伤害小君的。”
“可是……”
“傻徒儿,你们师徒的缘分已尽,这是天意。”白尘居望向那方消失处,接着转身往反方向行去。“天意注定,你们师徒在今夜分道扬镐。”
上官凌望着师父的背影,再回头望一眼梅茹君消失的方向,
久久,才回过身跟上白尘居的脚步。
第五章
天方露鱼肚白,南宫千令寻到西门家在略阳的一处别庄,幸而派在这里的刘管家是刚从京城被调过来,还认得他,否则哪可能让他们进门。
站在床边看着昏睡的人儿,又冷又倔,真不知道是怎么养大的,才会养出这么一种性情来。
轻柔的将她扶起,为她运功疗伤,在逼出淤积的瘀血之后,才唤来婢女为她换下染血的衣物,之后,接过下人煎好的药回到房里,静待她的清醒。
梅茹君从深沉的昏睡中缓缓清醒,一睁眼,映人眼帘的竟然就是那可恶的男人,明知武功已被封死,她还是反手一挥,赏了他一个耳光。
南宫千令不躲不闪,她如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姑娘,一巴掌打下不痛不痒,比打蚊子的力道还小,就当是让她心里舒坦些,何妨?
“小心点,泼了药可还要重煎一碗,挺麻烦的。”他笑望着她轻喘的模样,看来她短时间可能很难适应这种弱不禁风的身体吧!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她咬牙道。
“呵呵,我可不认为现在的你能做到你所说的。”他轻笑,对她所说的话并不在意。
“你要不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她面孔冷凝,纵使没了武功,那逼人的气势依然一如往昔。
“我如果要杀你,那又何必费力救你,这不是很奇怪吗?”南宫千令摇头失笑。
“哼!”梅茹君轻哼。
“别老是用鼻子喷气,要杀我,也得等你偿完债务,恢复武功之后再说,现在先把药喝了。”
“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不会受你摆布的。”她毫不领情。
“你是不是'鸡'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定自己不是黄鼠狼。而且,要你喝药是希望你赶快养好伤好开始还债。”南宫千令在床沿坐下,将药端到她面前。“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先告诉你,我喂姑娘喝药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用我的嘴,了解吗?”他弯腰与她眼对眼,暧昧的对她眨眨眼睛。
她的脑海中很自然的浮现那种景象,一张冷情的俏脸倏地涨红,无语的接过药碗,咕噜咕噜的两三口就将药给吞下肚去。
“真乖。”南宫千令满意的接过空碗,很顺手的拍拍她的头。
她偏头闪过他的手,甚至扬手一拍。
“啧!你的脾气还真大,这么沉不住气,我看要报仇很难了。”
“你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儿,哪知道我们这些冤家苦主的痛与恨?!”梅茹君冷嘲。
“我的确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那又如何?犯了哪条律法吗?”南宫千令认真的望着她。“倒是你,刺杀朝廷命官,几条命都不够死!”
“你什么都不懂,少在那边大放厥词!”梅茹君冷寒的目光结上层冰霜。“除非你也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有着只因为不与贪官同流合污,惨遭灭门的恨!还有亲眼目睹爹亲的头颅被一刀砍下,温热的血喷洒至你全身,甚至有兄长为了救你而被一刀劈成两半……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南宫千令无言的望着她,这才知道她竟有此等凄惨的遭遇,
也难怪她一心一意只为了报仇,可是,人不该只为仇恨而活。
“很可惜,我没有那种清廉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