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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他已经渐渐理解师父当初为什么说她会让他非常头痛了。纵使他只虚长了她两岁,但是对她的这份师徒之情却不假,他实不忍见她失去人性。可他从来只能看着她一日比一日冷漠,看着她的灵魂被恨意主宰,除了教她武功,让她更接近毁灭之外,什么也帮不了她,任由她进行一场一场的杀戮,造就一层一层的债愆,沉沦在仇恨的地狱中无法脱身,这的确让他头痛。
看着她再次专注于观察段芙蓉,他又是无声的一叹,他到底该怎么办?
“糟!”梅茹君低呼,猛地直起身,离开那方窥视的洞口。“撤!”尾音尚未落下,她已经纵身而起,飞掠离去。
“怎么回事?”上官凌跟上,不解的问。
“被人发现了。”梅茹君回想着那双含笑带着兴味的眼眸,是那个人!今儿个下午在街上逮着扒手的那个男人!他的武功看来在她估计之上,否则怎能发现他们的存在,还毫不迟疑的一抬头,毋需梭巡便准确的锁住她的视线。
“是吗?”上官凌倒没有多大的讶异,所谓人外有人,闯荡江湖,总会遇见高手。“这足以让你打退堂鼓吗?”
“当然不!”梅茹君冷酷的说。
“既然如此,就无毋需挂怀,只要全力作好准备以应付明日之战。”这就是他惟一能做的事。上官凌悲哀的想。
芙蓉阁里,南宫千令含笑的垂下眼,看来那两位“梁上君子”被他给吓跑了呢!一个叫“小君”,那另一个不会是叫“大君”吧?应该不是,听他们的对话,那两人还是师徒。
真是的,他实在应该按捺下好奇心,不该抬头的,他们的对话很有趣呢!
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明日申时有什么行动?与段芙蓉有关吗?
望向抚琴的美人,正好对上美人投来的视线。那双属于小君的冷锐美眸,与眼前美人的,差别实在太大。
“南宫公子似乎心不在焉,是不是奴家的琴艺尚人不了公子的耳?”段芙蓉妩媚的一笑,语调里有着恰如其分的委屈。
南宫千令露出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
“当然不是,在下是因芙蓉姑娘的美貌所迷,为美妙的乐音所惑,以至于呈现痴迷的状态,芙蓉姑娘可误会在下了。”
“是吗?那么荚蓉真是不该,芙蓉自罚三杯。”段芙蓉笑靥动人,柔若无骨的身子优雅的离座,款款步向摆满山珍海味的桌子,倒了一杯水酒,一仰而尽。
“芙蓉姑娘好气魄,不只有女人该有的柔媚,也有女人向来缺少的魄力,在下折服。”南宫千令鼓掌。
她又倒了一杯酒,柳腰款摆来到他身前。
“这第二杯酒,芙蓉谢过公于的谬赞。”倚着坚实的胸膛,她以媚人的姿态缓缓饮下杯中酒。
他微微一笑,顺势的将投怀送抱的美人揽人怀中,对自己无远弗届的魅力甚有自信,否则听说一向不与恩客有任何肢体接触的她,何以会主动投怀送抱。
“那这第三杯酒,就由在下为姑娘代劳了。”他从桌上端起酒杯,凑近她的唇边,喂她喝下。
“啊……芙蓉好像有点醉了呢……”段芙蓉嫩颊嫣红,柔软的身躯密密的贴着南宫千令的胸怀,柔若无骨的玉手攀向宽广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抚搓。
“连喝下三杯酒,难怪芙蓉姑娘不胜酒力。”他随意的附和,明知那只是三杯水酒,不过姑娘家想亲近他的借口,他怎会不识的戳破。
“听说公子来自京城啊?”段芙蓉媚眼微张,由下往上望着俊美挺拔的他。她十三岁卖身春风楼,春风楼的老鸨秦嬷嬷看中她绝对能大红,便花大钱教育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各种乐舞,十八般武艺全都不缺。
十五岁开始接客,维持清官直至十六岁,秦嬷嬷想到竞标这点子为她开了苞,后来,每年比照,平日她不卖身,吊足了所有男人一年的胃口之后,再次举行竞标,因此,她一年卖一次身,一次一夜,今年,已经是第五年了。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遇过条件这么棒的男人,让她忍不住芳心暗许,如果能让他为她痴迷,进而为她赎身的话,那她就可以脱离这种卖笑的生活了。
没有男人能够抵挡她的魅力,她有把握让他为她如痴如醉。
“嗯。”轻抚着美人的背,南宫千令微笑,垂眼对上美人满溢春情的媚眼,那明显的野心,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并不在意。
“那不知公子以何营生?”
“我?呵呵……只不过是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