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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素有纠纷。我军以碎叶城为饵,借大战之势推波助澜,使其鹬蚌相争,势不两立,大帅则可居中调停,坐收渔翁之利。如此则北庭安矣,中原安矣,华夏安矣。”
“六郎有经天纬地之才,真乃杜家之千里驹也!”王正见手捋长须,不由赞叹到,“一席以夷制夷论鞭辟入里,切中要害,实华夏治边之良策也!”
“千里驹不敢当!吾家之千里驹当是某家那位叔叔。他虽小某数岁,但博古通今,明纲常、知权变,满腹锦绣文章,通晓经邦济世之道,乃宰相之才也。某区区萤火,不敢与日月争辉。而某有所施展,尚得益于大帅之信任,实不敢贪天之功为己有。”
“六郎过谦了!”王正见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有亲卫打马前来报道:“启禀大帅,据斥候探报,已发现数量近两万的突骑施骑兵向我军方向疾驰而来,目标当是城东的素清峡谷。”
“近两万人?看来移拔把所有的牌都押上了啊!传令各军,迅速整装,按战前部署各就各位,待某的进攻命令。”随着一声令下,树林里到处都是整理盔甲和武器的声音。
“不出六郎所料,突骑施人的主攻方向果然是碎叶城东的素清峡谷。移拔拿出了狐狸逃避猎手的劲儿,故布疑阵,声西击东。不走地势平坦的西北大道,反其道而行之,欲图从城东的素清峡谷转而向南,绕道叶支城,借助延绵的千泉雪山掩护逃亡石国。移拔也算有些门道了,可惜还只是粗通皮毛,情势尽在我军的掌控之中。”王正见淡淡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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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那我们应该如何对待大唐?”朱邪尽忠开始思索。
“不错,忠儿,你想到这个问题了。对待大唐,要根据形势的变化采用不同的策略。如果大唐强盛,我们要服服帖帖做只忠犬,替天可汗守护边境,同时借唐军之力铲除我族的敌人,壮大自己的力量;如果大唐衰弱,我们就可以不断掠夺大唐的人口,侵蚀大唐的领土,学习大唐的技术和文化,在大漠东征西讨,建立自己的国家;如果大唐内乱,陷入衰败,我族可以尽起北地之兵,马踏中原,问鼎长安!”骨咄支的喉咙里忽然充满了渴望。
“那这和烧碎叶城有什么关系啊?”朱邪尽忠对父亲的话有所了悟,但还是很不明白。
“葛逻禄人一直垂涎碎叶城,战后必乞求北庭唐军允许其将牙帐立在碎叶城。碎叶城是碛西第一雄城,周围水土肥沃,草场可人,若葛逻禄人得之,实我族心腹之患,不若一把火焚之,大家都干净。”骨咄支桀桀怪笑起来,“而唐军也期望以碎叶城为依托来宣扬教化,统领碛西诸族,如今烧了这碎叶城,唐军在碛西也少了个支撑点,对我族也不是坏事。”
“可万一大帅追究起来怎么办?”朱邪尽忠脸上有些焦急。
“无妨,忠儿。”骨咄支看着儿子满脸的焦急之色摇了摇头,“就报说突骑施人出城之后纵火焚城,而我军忙于杀敌,无暇救火。”
“禀报可汗,突骑施人在纵火点燃我大营之后,已绕过我军营地,开始向西北方向突围,兵力约有三千人。”一名沙陀骑兵气喘吁吁地前来报告军情。
“三千人?移拔果然没有那么蠢,没有从西北方向突围,不过突骑施人能否突围出去,并不取决于于西北方向的战斗。传令各部,尾随突骑施人,随意射击即可,不必赶尽杀绝。”
骨咄支周围的亲兵跨上战马开始向埋伏在大营附近的沙陀骑兵传令,他们没有听到骨咄支低低地对朱邪尽忠说道:“狡兔不能死绝,飞鸟不能射尽,留点突骑施人让葛逻禄和唐军头疼去吧,这就是猎犬的生存之道啊。当然,猎犬也不能太勇猛,威胁到主人肯定死的早,突骑施人的下场就是例子啊。忠儿,上马,碎叶城烧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前面的局势。”
越过沙陀军营的突骑施人刚刚吆喝着开始提高马速,后面天空中就飞满了铺天盖地的羽箭,四五千同样操着突厥语的沙陀骑兵手持骑弓,在突骑施人后面不紧不慢地吊着,时不时射上一轮。一轮攻击过后,总有突骑施人惨叫落马,跌落到绿黄相间的草地上,旋即被纷乱的马蹄踩踏成肉泥。
突骑施骑兵突围心切,浑然不顾背后的攻击,只管向前、向前。碎叶城西北地势平坦,利于骑兵奔驰,只要逃出唐军的包围圈,他们就能鱼入大海、鸟归丛林,在这广袤的草原上尽情驰骋,依靠手中的弯刀和弓箭生存。
正在疾驰的突骑施前锋忽然惨叫一声,连人带马栽倒在地,后面的骑兵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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