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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康把两人交握的手举到面前;“江远,我想通了。”
江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微微颤抖着;差点把江安山和胡佳在旁边的事忘了。
王思康转过身;对江安山说:“伯父;我看得出来;您是个非常传统的人。我没有权利要求您必须要理解江远,但您也同样没有权利强制江远结婚。”
江安山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他脸色难看的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他的老子;他就得听我的!”
“对不起。”王思康抬手推了推眼镜;他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古代的陋习不需要延续至今;它早该废除了。”
江安山还没说话,胡佳就皱起眉头指着王思康说:“你这是对待长辈的样子吗?”
王思康说:“我只是在说出我的观点,并没有冒犯二老的意思。”
江安山说:“好,你是个搞创作的,我不跟你说。我也没必要跟你说。”他转向江远,似乎已经把耐心耗尽了,“江远,你是选他,还是选择继承江家?”
王思康也转眼看了过去。
江远看着好不容易对他动心的王思康,选择对方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王思康微微皱着眉,似乎对这样的选择很苦恼。
他的手因为失神而有了一点松动。
江远以为他要放开,不由小声说:“思康……”
王思康望向两人的手,他看了一眼面带不安的江远,“既然我已经牵了你的手,就不会轻易放开。”
江安山听着他旁若无人的说着情话,心底里又隐隐对江远处于这么被动的位置感到生气。
“伯父。”王思康突然说:“为什么您会这么不能接受江远喜欢一个男人?”
江安山说:“难道有谁的父母会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
王思康说:“如果江远结了婚,可您的儿媳不能生孩子,您会怎么做呢?”
江安山皱着眉头,“现在不是有试管婴儿了吗?我还不缺那点儿钱。”
王思康点了点头,“那您不接受同性恋的原因,不是因为两个男人在一起不能生孩子。”
江安山死死皱着眉头,这让他本来就不算温和的脸更严厉了。他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就算你能把这件事说出天花来,也不用妄想让我能接受你们的性向。”
江远抢在王思康前面开了口:“爸,我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几年了,我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你身子骨还很硬朗,继承江家的事没有必要提得这么早。”
江安山没想到江远会这么说。
江远这话的意思就已经算是表明他对江家的财产没意思了。
江安山想到了自己。
他从江远的爷爷手里接过江家,其后他半辈子都在为了江家打拼。在商场如战场的世界里打拼了几十年,可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对江家不感兴趣。
江远离家了几年,他这次来,总觉得江远似乎改变了很多。
那个总是被他训斥的抬不起头的青年好像不见了。
胡佳站在江安山身边,她胆战心惊的看着江安山直直盯着江远不说话。
江安山的性格她是最清楚的。
他在商界是一界大佬,最擅长的事就是指挥手底下那群人瓜分吞吃了别人的一亩三分地;在家里几乎说一不二,除了鲜有的原因会让他改变主意,他说的话就必须要立刻执行。
这些性格都是在江远爷爷的高压政策下扭曲着养成的。
本来江安山也是这么养大江远的,只不过江远在学校里的那件事让江安山把他送来了京城。
其实江远小时候是个很机灵乖巧的孩子,可后来却被江安山吓得不敢在家里有多余的动作。
胡佳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身为母亲的自己给江远留下了太懦弱的形象,才会让江远变成了同性恋……
因为没有人说话,客厅里一时安静地不像话。
“三天后。”江安山突然说:“三天后我来接你。”
说完他没有再停留,带着胡佳就走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随着关门的一声轻响,房间里只剩下了王思康和江远。
王思康低头还在想着什么,江远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思康,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对吗?”
王思康说:“对。”
江远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抓着王思康的手说:“我不会跟我爸走的。”
王思康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他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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