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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让我比死更痛苦’?”慢慢,发出了然,司马迁冷冷凝视山中竹
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乞求我死后,你也将我锉骨扬灰,永不进司马宗
祠。”
刘彻也冷冷:“朕会给你家宗祠题块大匾,让天下人都看清楚你是个怎样媚
上欺下的男宠。”
“天下人只会笑你放荡淫乱,饥不则食到就连小小文官都不放过!”司马迁
干脆坐在地上,喉结上有粘腻水渍,上襦推到肩膀,肩膀通红,掐出分明指印,
他是彻底不洁了,却更要昂起脑袋,悠悠侃侃:“何况天下人?我没指望过天下
人看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何况天子?刘彻你根本不曾相信过‘从今以后,我心
里只有你”。何况我司马迁?我白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到最后我原来是个媚上
欺下的男宠——原来如此!好极妙极!时不与我,我又何须苦苦苟延?“他用飞
快的速度和动作,就爬起来,眉宇间似放下千斤重担。
他先拉住了他手,却还一派潇洒斯文激他:“你以为,朕的男宠,能这么轻
易想走就走,想死就死?你玩出再多花样,我看你都是只披人皮的猪。”
“你!”愤怒了!出离愤怒了!眼怒睁,射出雷电一样的光芒,就算是书生
但也是男人,脑袋轰地炸开,理智不在——他像饿极了的兔子大吼一声,直接扑
倒熟睡的老虎,扑在榻上,胡乱轧着对方颈子胸膛,狠狠举拳头,“我要打死你
我要打死你!你欺人太甚!”——当高高举起拳头眼看就要出力,他却像瞬间被
人悬空扯住了胳膊肘,司马迁混乱盲目地望他颈子胳膊腰腹脸孔,他发现自己竟
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所尊崇的教条发挥了最可耻的作用,勒
毙了他人性的冲动,他真是很想打他!
“你反对我?”
“你就会杀人杀人杀人,你就会打仗打仗打仗,你暴戾野蛮得像头野兽,你
刚愎自用得谁都怀疑,你敢说你有一颗仁爱宽广的心?我不因你的现在反对你,
我知道、我肯定你日后一定会给大汉带来动荡!——‘震光百里,是凶或吉?’
我只说大丈夫威武不屈,才能成就大事,我没告诉你震光一现,既是大凶也是大
吉,你虽成就大事,却不得人心,终难逃劫数。”
兔子哈哈哈大肆嘲笑着老虎。老虎露出朦胧初醒笑意,一口锋利入刀尖牙,
笑比不笑可怕。
“太史令,既然你连将来都预料得到,那你告诉朕——朕现在对你,是何心
意?”
尖锐地、残酷地、非常直接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湛亮,很可怕,司马迁所
压伏住的这个男人,已经在瞬间由很该死的人变为了威严的皇帝。皇帝不高兴做
游戏了,对手太笨,笨极了,根本没资格做游戏的对手。
附注:困了,就不唠叨了~~都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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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最大的心意,就是让我痛苦。”司马迁不能再碰触这个男人,这是
皇帝,这不是他能用手碰的,这是多可怕的人,为什么自己是这么倒霉这么可笑
地正好碰上了!他放开了自己疯狂的钳制,当他注视着底下的男人,总是清晰笔
直的目光悲凉而混乱,“这种痛苦是我罪有应得,我喝得太醉、我强暴你,你是
不是皇帝都没有关系,我对你所做的是最背德的丑事,老天是长眼的,我逃不掉。”
仰起头,喉结艰涩发抖,当突然直面死亡简直无法忍受,当回忆数月来丑行更是
泛出恶心,自己确实和男人发生了关系。
“还说你不是猪脑袋?——”汉武帝明显不高兴,但这种不高兴表现在了神
色和动作里,他的声音和语气照旧漫不经心的阴晴难料。他一把就推开还傻愣压
着自己的司马迁,自己提起另个靴子,随便套上。司马迁站在他身边,不明白这
个帝王又想干什么。
“滚。从朕的行宫里滚出去。”武帝手轻轻一拂,桌上所有器物就成了泄愤
的对象,全部扫出老远,粉碎。但你根本无法听出他声音里有发怒的迹象,当他
抬起手掌,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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