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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站着没有动,只是看着我。
“头发还湿的,被空调风一吹,容易感冒的。”他说着竟向我的头发伸出手来。
昏黄的走廊灯下,他的眼神也透着黄幽幽的光,象某种野兽盯着猎物时发出的贪婪目光。
那手落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拾起我的一缕湿发,手指头轻轻的摩挲着我的头发。
他的眼神象是已经把我剥光,那享受的感觉令我作呕。
妈妈就在厨房,如果我大叫,势必引起她注意。
显然他也吃定我这一点,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原来我错了,我竟然会以为他对这个家庭是有顾及的,不,他根本不在乎,对妈妈也是无所谓的,否则他不会来染指何嘉文。
多么邪恶的男人。
他反过来以此为把柄来要挟我。
那手放过我的头发,转而摸上我的左脸颊,皮肤的接触,让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嘉文,你洗好了吗?饭菜又要冷了哦。”妈妈自厨房里呼唤我。
我赶忙应了一声,“我洗好了。”
手挡开他的手,自他与墙壁的空隙间,我钻过身去,逃离开。
走进厨房,明晃晃的日光灯给人莫名的安心感,忐忑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呼出一口气,才发现满桌的菜,热腾腾的,完全不象剩菜,心下十分感激。
有妈妈真好。
“嘉文,你的头发还没吹干呢,这大把大把的贴在背上多难受。”妈妈切好水果盘,洗了洗手,又去房间拿了一条干燥的大毛巾来。
我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菜。
忽然一条大毛巾盖上我的脑袋,然后轻轻擦拭着,不很用力,所以并没有干扰到我吃饭。
那是母亲的手。
那温柔的力道,让我心都软了。
为了这个好母亲,小小一点屈辱也是值得的。
当下,我决定,我要为这个家做出做好的解决方法。
当然,我心里还没有好主意,但我可以想。
身后妈妈还在念叨,“现在18岁当14岁养,我们那个时候,18岁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我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享受着她并不讨厌的小唠叨,过着曾经梦想过的正常家庭生活,眼眶有些许热度。
我笑自己太容易感动,这也是不够成熟的表现吧。
女人过了25岁,动不动就掉眼泪,简直要被人笑弱智的。
但我现在只得18岁,不是么?呵。
当然我也仍旧克制着,让那傻傻的眼泪咽回去了。
妈妈洗完碗,照旧去隔壁王太太家打牌去了,这是她的小嗜好,无伤大雅,中年妇女玩玩小牌简直天经地义。
酒足饭饱,我心满意足的找出何嘉文的日记本,一手端着水果盘打开了哥哥的房门。
结果里面一片黑暗。
我站在门口,呆了一下。
哥哥不在。
有了这个认知后,我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多么可怕的情况。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转身出来,但太晚了。
那个人已经站在我身后。
我手中的笔记本落在地上。
一时间,我没了主意。
手里甚至还端着果盘。
“我以为你知道,今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平静的诉说着这个事实,声音都显得阴冷无比。
我在想如何脱身,强迫自己冷静。
他象望着笼子里的小白兔那样,因为是笼子里的,所以也就不着急了。
“文文,一直以来,你都是很聪明乖巧的,怎么最近这么不开窍了?”他慢慢靠近。
我也慢慢后退,退到不能再退,恨不能钻进墙壁里去。
我没有话好说,端着的果盘护在胸前,警惕的瞪着他。
“来,让我们象过去那样好好相处,彼此都相安无事,多好?”他循循善诱,企图说服我。
那斯文的面具下包藏着一颗邪恶□的心。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坏运气,太不小心了,竟没发现家里没有人。
终于他的手伸过来,想抓我的手。
我一鼓作气,将手里的果盘向他砸去。
他一惊,侧身避开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