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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惟汐吓了一跳,后退两步,“陈省心,大晚上跑来做什么?”
大概蹲的时间有些久,陈省心晃了晃腿嘴角扯了扯,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约会结束了?没啥,过来看看我的花好不好。”
“你的花挺好。不放心你今天就把它搬走。”
陈省心没说话,推开门大摇大摆晃进了屋,跑到窗台前,煞有介事数了数叶片,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不错,养挺好。”
“放心了?”郑惟汐站在他的身后问,看着他的背影,肩膀依旧宽阔,身形依旧挺拔,估计他靠墙贴的时间有点久,身后的白T恤压出了几道皱褶。郑惟汐往前走了两步,“放心你可以回……”
最后一个“去”字还卡在她的喉咙里,陈省心已经猛然转过了身,郑惟汐刹住脚,堪堪停在陈省心面前,离的太近,她嗅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气息里好像还掺杂着山雨欲来的怒气。
她的手臂被陈省心一把握住“郑惟汐,你呢?你这几年好不好?”
郑惟汐的额角抵在陈省心下巴上,挣扎了一下,反被陈省心用手把头按在了胸口,只听得“咚咚咚”极速的心跳声。
她不明白陈省心今晚受了什么刺激,硬着头皮说“挺好,挺好。”一边努力想从他胸口前把脑袋解放出来。
“是吗?”她听到陈省心胸腔里沉闷的声音“那孩子呢?我儿子跑哪儿去了?”
这话像咒语一样瞬间把她凝固在了原地,她辛苦隐藏的伤疤被人从阴暗的角落里拖了出来,正放在光亮下细细审视,她额角的青筋砰砰直跳。
沉默了半刻,郑惟汐哑着嗓子接话“你知道了?”脑海里拂过李行一夫人的面庞“李行一告诉你的?”
陈省心没回答,也没否认。
这就对了,她那时遇见李行一夫妇时早就该预见到,纸终究包不住火。
郑惟汐努力抬了抬头“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陈省心终于松开了手。
郑惟汐略微后退了一步,看了看陈省心,面部的线条绷的很紧,表情冷峻严酷,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早都过去了,你看,我要现在突然冒出个私生子,这不耽误你嘛。”
陈省心的表情彻底扭曲了,郑惟汐知道自己的话没说对,正搜肠刮肚想找出几句话继续打打圆场,整个人已经被陈省心按在了窗台旁的墙上“你说的是人话吗?郑惟汐。你有心吗?”陈省心的语调不高,却带了股狠劲,眼眸里卷起疾风骤雨,神色有些悲戚。
“我他妈哪点做的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郑惟汐的胳膊被他捏的紧紧的,麻木胀痛,像要被卸掉一样,眼睛酸得发涩,胀痛的感觉从胳膊跑到胸口,她吸了口气,把胸口溢起出的酸痛咽下。“是我对不起你”她说“那孩子有问题,4个多月的时候胎停了。我想把他生下来来着,实在保不住了。”
屋里只亮了一盏台灯,陈省心半个侧脸隐藏在阴影中,“发现的时候,我看过大夫,医生说我这毛病有遗传的可能……”她没说下去,陈省心缓缓抬起右手,在她脸庞摩挲了一阵,掌心灼热,沉沉说了一句“你当初就是为这跑掉的?”
郑惟汐没吭声,屋里一片死寂。窗外,摩托车刺耳刹车声,隔壁邻居电视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卖西瓜的小贩嚷着收摊大甩卖,万马奔腾喧喧闹闹。一派喧闹中,陈省心重重的长叹一声,“真是笨啊。”
下一秒,他收拢了胳膊,郑惟汐被他拨进了怀里,夜风带来晚玉香的味道,她有点恍惚,觉得时间倘若就停滞在此该多好,不用躲避不用伪装不用思考,她下意识抱紧了他。
当晚陈省心留了下来,半夜郑惟汐醒来,月光透过窗帘把斑驳的树影映进室内,有影子覆在陈省心脸上,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匀长的呼吸声停了下来,陈省心皱了皱眉,睡梦中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熟悉又自然,她一时觉得这个夜晚像是从旧时光里某个温馨的日子里偷来的一样。
***
陈省心早上醒来,四下一片安静,他叫了两声惟汐,毫无回应。
他急忙跳下床,餐桌上留了一杯冲了牛奶的麦片外加一个鸡蛋,鸡蛋下压了张纸条,“我先去上班了。”
啥意思?搞得他不用上班一样。他一口气喝掉牛奶,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他放下杯子,拔腿冲出门。
公司里碰到金钟罩,老远冲他嚷嚷“你个龟儿子,昨天跑掉也不说一声,老子找了你半天!”
“哦,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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