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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灿持续送花攻势,也几乎天天到饭店捧场听歌,偶尔不见他来,冰蕊反倒 怅然若失,虽然追求她的除了殷灿之外,也不乏其人。
有一个姓赵的中年人,相貌平凡,人品庸俗,也对她展开追求。他天天追着冰蕊要 请她吃消夜,请她跳舞,送她一些廉价的礼物,让她厌烦到极点。
这一天,殷灿没露脸,姓赵的倒像是退潮后的毛蟹一样准时出现。
“颜小姐,今天晚上你就赏个脸吧,我在青叶订了最好的房间请你吃清粥小菜,怎 么样?”
姓赵的这个人,仿佛天生是来对照殷灿的英俊倜傥,以做为他俗不可耐的强烈对比 ;就像是高个子的七爷生来是为对照矮个子八爷似的,冰蕊一看见他的俗和丑,就会想 起殷灿的英俊优雅及风度翩翩。既然殷灿这样的人都可以拒于心扉之外,这个姓赵的更 不屑去搭理。
姓赵的半路拦着地,死缠烂打地涎着脸问。
“对不起,我小孩等着我买奶粉回去呢,请你以后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冰蕊索性这样告訢他,加速了脚步走出饭店侧门,去搭最后一班回天母的公共汽车 。她可是没有能力天天搭计程车躲避男人的纠缠的。
沿着林荫大道往站牌的方向走没几步,冷不防两个人影闪到面前,把她吓了一大跳 。
“小姐,你歌唱得不赖啊,一天赶几个场子!”
其中一个轻佻地开口问道,看样子两个人就是一对小混混。
“你们要干什么?”
冰蕊并不是没见识过这种人,他们不过想讨点便宜,吃吃软饭而已。
“小姐,我们看你一个人在外面跑,担心你的安全,好心想罩你,免得你被人欺负 嘛!”
另一个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唱一和。
“你们想要收保护费是吧?可惜我已经付给别人了,你们如果想分一杯羹,就直接 去找华荣坊的小陈!”
冰蕊亮出餐厅经理的字号,小混混阴声怪气说:“呵,拿小陈来当兔死金牌?小姐 ,桥归桥,路归路,这里的场子都要归我们兄弟管!你想在这里讨饭吃,银子可不能省 ,想一份当两份花是吧?这么不上道,还怎么混?”
“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了!”
冰蕊说着,眼看公车来了,探出身子去招手,小混混挡着她,骂道:“这样就想走 ?太天真幼稚了吧?”
“你们想怎样?我要叫人了!”
冰蕊眼看公车呼啸而过,又气又急叫道。
“你叫啊,叫小陈来救你!”
瘦小个子的混混动起手来,在冰蕊脸上摸了一把,冰蕊扬起厚厚的一叠套谱打开他 ,混乱间,一辆大宾士黑轿车突然煞车停在路肩,打开车门走来的,赫然是殷灿,救星 降临。
“灿哥——”
冰蕊喜上眉梢,忘形地低喊。
殷灿如同巨星人镜演出一般挺立在两个混混之间站定,沉声问道:“你们做什么? 有什么事,明天到黑桃老K那里去说!”
两个小混混听到黑桃老K的宇号,立刻龟缩成一团,连多问一声也不敢,连声说“ 是”便开溜了。
殷灿见事情摆平,露出一脸饱含情意与温暖的笑容对冰蕊说:“有没有被吓着?”
“没有。这些无赖你认识?”
冰蕊其实真是受了一惊,但此刻她更好奇的是殷灿轻易摆平那两个小混混这件事的 真相。
“也不是。我怎么会认识这种小杂碎?这种小杂碎,只要你有本事说出他们角头老 大的名字,就可以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哦——,唉——”
冰蕊将信将疑,想起车班已过,不禁懊恼长叹。
“让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晚上这个状况,你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殷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冰蕊迟疑了一下,只好点点头,随他坐进后座。殷灿按钮开起前后座之间的隔音玻 璃。
“今天晚上和澳洲来的客户谈一笔很重要的牛意,赶不及来听你唱歌,不过,还好 赶得及替你解围!”
殷灿偏过头来看着冰蕊,自己开门见山解释着。
“是我够幸运?还是真的太凑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冰蕊语带双关地试探问道。
殷灿即时回答说:“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等车!尽管你一直不接受我,我可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