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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皇上圣体安康。”
“哦!这就好。”这些客气话,文涵已经说了有快五年了,甚至于在听到皇上身体安康后那种放心的舒气声,文涵都能拿捏的很有分寸。
“娘娘,奴才斗胆,有些话想说与娘娘听。”解恒将头又低了低,忆起承德殿那个脊 背挺直 的身影,总是忍不住叹息,若是这么拖下去怕是不好的,前朝的那些人巴不得文涵永远不要走出西宫呢,可冰冷的承德殿若是少了文涵的陪伴,那个人会是怎样的孤独啊!
文涵挑了挑眉头,听解恒道:“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一路走来见多了宫廷里的争斗,怎会在慧妃这件事上没了起初的远见。”
文涵眼睛微微一眯,又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心想这座宫殿实在是太冷了,她从未如此的怀念自己的凤栖宫。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大元朝的一切可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娘娘这五年已深谙皇城的生存之道……”解恒抬头偷瞧了一眼似是在出神的文涵,又垂头道:“娘娘在西宫静思的时日已不短了,前朝和后宫可都在等着皇上如何裁断呢!”
文涵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微微一笑,刚抬了手,一旁的德清便上前扶住,缓缓走到解恒的身前蹲下了身子,看着将头几乎埋进地板的解恒,笑道:“是我愚笨了,多谢解公公提点!”
“奴才不敢。”解恒匍匐在砖面上,就算在皇上面前,他都未行过如此大礼。
承德殿的寝宫内,水汽缭绕,纱幔 曳地,解恒招了招手,此后,在殿内的宫人便都安静地退了出去,他弓 着腰往身后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便垂着头走了进来。
“奴才在殿外伺候。”
文涵微微颔首便朝 纱幔 深处走去,这里确实比西宫要暖和太多了,皮肤接触到空气中弥漫的湿气,让她也有些想念凤栖宫的浴池了。
“你们这些奴才是愈发的没有规矩了,解公公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元休听见了身后的响动,随手抓起一旁的茶碗就砸了过来。
文涵惊呼了一声,错身避开,她没想到原来元休还有这样的一面,在她看来,他总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就连她害的他终身不育,他也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是你。”元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从浴池中站了起来,赤着身子看着不远处的文涵。
“没想到皇上的脾气如此的不好。”文涵扬着唇角朝他一笑,缓步走了过去。
手指伸进温暖的池水中,文涵舒服地 闭眼叹了一声,这声叹挠的元休心尖痒痒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文涵,他想做他一直想做的事,可是没有文涵的同意,他从未勉强过她。
自慧妃小产以来,每日上朝,元休的耳边便是那些大臣喋喋不休地废后奏请,他静默无语地瞅着一众大臣,心想着文涵究竟在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水汽太过温热,文涵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发蒙,若是放在以前,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乌雅……乌雅……”
那时,他忘情地唤着她的名字……
文涵猛然回神,眯了眼逆着光看着元休,这个名字她已经快要遗忘了,文乌雅,若是没有遇见元休,她还会是那个在盛京街头卖艺的文乌雅,生活贫苦却有自己爱的人陪伴。
可是这个人呢,若是他没有利用皇权强娶了她,她对他的印象应该还会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大元朝三王爷。
五年,她已不是街头卖唱的女子,她恨他,即使他再宠爱她,可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取悦于他,因为她知道,她所做一切的筹码只有他,这位大元朝高高在上的皇帝。
慧妃小产,她被贬西宫,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可她没有想到在西宫的这些日子,她脑海里总是浮现慧妃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还有元休与慧妃在一起时嘴角露出的淡淡笑意,那画面放佛眼中的一粒沙子让文涵不舒服,以至于让她忘记了她本来要做的事。
若不是解恒提醒,她还在纠结于那剂汤药是否当真管用,当初元休不让自己喝下是否是有心为之。
温暖的池水把文涵团团围住,记忆也放佛被这温暖搅得有些粘稠,身上的汗湿让文涵仿佛回到了那年的盛夏,鼓声点点,清脆婉转的歌声在那盛夏的汗水里响彻在盛京最热闹的街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京都初遇
六月盛夏,柳叶已经墨绿挂枝,在河堤两岸随着温热的夏风摆荡着它柔软的身姿。
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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