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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想跟片桐大人请教,欲招待大人用些饭菜,趁机商谈。”
“好,万事听从片桐大人的吩咐,不可有半点疏忽。”
这二人平心静气,有条不紊,似心有灵犀。
且元再次谢过阿江与夫人,长安便带他到了另一间房中,阿茶局随后端来礼品。若是在大坂,这简直难以想象。阿茶局乃家康侧室,却如个侍女一般,连送给且元的谢仪都要亲自端来。
仔细想想,方才千姬天真的话不无讽刺。那些曾是太阁侧室的女人,从来未去看过淀夫人,然而她们却来过伏见。他怀中的点心不就是加贺夫人送的吗?不仅武将,就连女人都已对大坂敬而远之,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家康可亲可敬?然而且元的这种感慨一下子就让大久保长安打消了。这个德川氏的新宠,真是口舌歹毒之人。
阿茶局离开后,侍女端上饭菜。“这里有我就行,你下去吧。”大久保长安支开了侍女,拿起酒壶给且元斟酒,说起了且元最不愿提及的事。
“大人也很辛苦。淀夫人肯定以为,你是将军的人。”他毫不顾忌盯着且元的眼睛,说得直截了当。
且元默不作声。对于这种令人不快的无礼之言,根本没有必要回答。若是不予理睬,对方也许会不得已转换话题。但大久保长安却没像他想的那般做。
“德川氏也有很多关于大人的传言。有的重臣认为,您是一块绊脚石。”
“什么?”
“只有大人能够看清时势,因此与我家的交涉也都合乎情理。如此一来,将军只能越发信任你,而不能恨你。”
且元举杯望着长安,沉默不语。其人相貌端正,眼中清澈如水,坐在那里,若是不开口言事,说他是个俸禄五十万石的大名,也无人会感到奇怪。可是他一开口,便是些针针见血之言。
“世人议论,是丰臣氏早些败亡,还是将军早些离世。百姓往往口无遮拦。圣人孟子曰:为国者能自治而得民心,则天下皆将归往之。这话大有真意啊。”
“大久保大人,你从何处听到这些?”
“不久前发生地震。那是五月二十八,哦,就是将军在京都发布禁赌令之前。不管怎么说,大佛殿刚刚烧毁,又来了地震,因此市井百姓肯定联想到庆长元年的那次大地震。那时,大佛殿也曾出现事故。而且,在那之后仅仅过了两年,太阁大人便两去了。”大久保毫无顾忌道,“看我净说些不吉之言。可这也是因为体察到大人的苦衷,还请大人见谅。”
且元听着听着,心情沉重起来。这或许并非肆无忌惮的无礼之辞。也许,长安乃是真正知道且元处境的艰难,才给他一些提醒。
“是啊,百姓不会顾忌人情面子。”
“再没有比百姓的声音更真实的了。他们像是着迷于神女阿国的念佛舞一样关注时势。创建幕府已成定局。三月发布严禁滥杀百姓的命令,现在又发布了禁赌令。明白百姓疾苦者必能兴盛。然而,也有些关于大坂的话,说大坂缺乏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无用的东西倒不少。”
这话让且元感到好奇,他忍不住道:“大坂缺贤良之人。这一点我知,可过多的无用之物则是……”且元陷入尴尬,长安的话让他生气,可他又只能跟着说下去。家康的亲信中,本多正信、正纯父子就让他感到很难对付,可即便是他们,也无大久保长安这般直言不讳,让他这般难堪。难道是指太阁留下的黄金?他以为长安必这么想,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意长安毫不迟疑地回答:“是好胜之心。”
“好胜之心?”
“是。百姓往往一语中的。若把德川比作一位乘骏马奔驰的勇猛武士,大坂则是一个赤足女人,她试图与武士一比高下。这女人跑得越快,倒下得越早。仔细想想,确实不无道理。大人,您想要阻止她?”
长安口若悬河,而且元心中却早已没了主意,犹疑道:“您说得没错。可我即便想去阻止,她也很难停下来。若您是大坂重臣,会怎生做?”
长安毫不畏怯,微微侧头道:“要是我,我便不阻止,而去转移她的兴致。”
“哦?”
“奔跑总有个目标。德川是为了什么才奔跑?是为了天下太平。因而,莫要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跑,而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予褒扬。如此,便能让二者的目的达到一致,比试之心也会变成合作之心。”
“您真是个智慧之人。可鄙人愚笨,未能完全明白您的意思,烦您举个例子?”
长安似乎正等着这话,轻轻拍了拍膝盖,“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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