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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下的马匹突然一个踉跄,便向前倾倒下去,刘辩和张让同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一下摔得很重,刘辩却幸运的没有伤到筋骨。当他艰难地爬起来,发现张让仍躺在地上,模样异常痛苦。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骑在马上的段珪焦急地询问。
「没事!」张让被部下扶了起来。
刘辩看见他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断了。再看之前载着他们的马匹,已经口吐白沫,累趴在地上。
张让大口喘着气,对段珪说:「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你带一路人去引开他们,我带着这两个小兔崽子先躲起来!十天后按计划会合。」
「这。。。。。。」段珪显得很犹豫。
「带着这两个小兔崽子根本跑不快,你不带人引开追兵,我们谁也跑不掉!」
「可是。。。。。。」
「可是什么?其它人到现在都没出现,一定是没有成事。只剩我们两个在这条船上了,不管谁被抓,另一个都是死路一条。你不要再犹豫了!」张让耐着性子向段珪解释。
形势迫人,段珪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点头应允了。于是,大队人马跟着段珪疾驰而去。
张让叫人用衣服撕了几根布条,把自己受伤的手臂给缠上。然后弃马改道,押着刘辩与刘协往树林深处走去。
天黑了,逃亡还在继续。
因为怕被追兵发现,张让不准部下点火,一群人只能摸黑前进。
刘协年幼,为了不影响前进速度,张让命人抱着他走。刘辩就没有那么好命了,一路磕磕绊绊的,手脚都被林中的树枝刮伤,又饿又渴又累,若不是害怕张让一刀结果了他,他肯定早就倒下了。
终于,一行人逃到一条河边,有太监对张让说:「大人,到北邙山了。」
张让像是松了一口气,命令道:「去把上次藏在水草中的船只找出来,马上渡河!」
邙山,听到这个名字,刘辩不禁双臂紧抱以抵御心底直窜而上的寒气。这里是黄河与洛河的分水岭,也是东汉诸位帝王的陵寝所在。不祥的感觉像阴云缠绕在刘辩心头,彷佛下一秒他便会葬身于洛河之中,随先祖亡灵而去。
「不!不要!」刘辩下意识地摇头,全身颤抖。
「闭嘴!」张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担心刘辩的声音会把追兵引来。
「不要。。。。。。我不要。。。。。。」被恐惧左右的刘辩根本听不清张让的话,低声自语着,萌发了逃离的念头。
张让的手下急着找船,没太在意刘辩。刘辩退了几步,便高喊起来:「我不要上船,我不要!」
「皇兄!」一直没有出声的小皇子刘协,突然抓住了刘辩的衣袖。
「我不要,我不要上船!」
「皇兄,你冷静一点。。。。。。」
刘辩有些歇斯底里了,死死握住皇弟的手,声泪俱下:「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死。。。。。。」
张让被惹火了,顾不得体力不支,抓起配刀就往刘辩头上砸去。刀未出鞘,砍不死人,却能把人打疼。刘辩吃痛,不由惨叫。
张让狠狠威胁说:「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
刘辩抱着头,继续呜咽着:「不。。。。。。不。。。。。。」
突然,一片火光出现在不远的山丘上,有人大喊:「逆贼休走!」
张让心头一惊,正想挟住刘辩,却听见刘协对刘辩说:「皇兄,快跑!」
刘辩正六神无主,下意识将皇弟的话当成了命令。这一大一小撒腿就跑,受伤的张让根本无力追赶。而他的部下见追兵已到,纷纷往船上跳,急着逃命去也,把张让抛到了脑后。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张让气急败坏。
片刻间,追兵杀到眼前,已成孤家寡人的张让不想被活捉,将心一横,跳入了河中。
「是救兵。。。。。。他们来救我们了!」
刘辩回头,见张让投河,不禁欣喜若狂。可刘协却没他那么乐观,反而用力拉住他,不让他露头。
「这些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要是心存歹意,皇兄出去无异送死!」
「那、那怎么办?」
「我们再等等吧!」
刘协虽然年幼,但说话沉稳有力。脑中一片空白的刘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兄弟俩就这么窝在岸边的草堆里,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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