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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突也沉声道:“没想到拓跋力微这小娃娃还挺能打仗,一点也不比他老子逊色。”
鲜卑左翼。
“汉军要崩溃?”轲比能闷哼一声,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阴冷,凝声道,“还早得很呢!大战这才刚刚开始,汉军要这么容易崩溃,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被大匈奴地铁骑打得灰飞烟灭了。”
……
两军阵前。
“第一队,死战不退,第二队、第三队后撤五步重新列阵!”
危急时刻。有步军小校疯狂地挥舞着雁翎刀,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直到一支冰冷的狼牙箭洞穿了他的咽喉,那大吼声始才嘎然而止,然后很快又一名步军小校挥舞着雁翎刀冲了上来,继续率领重装步兵重新列阵。
重装步兵们迅速镇定下来,残存地第一排重装步兵死战不退,以生命为代价、以血肉之躯筑护墙。誓死抵挡着鲜卑铁骑的践踏,终于给后续的步兵争得了重新列阵的时间,第二排、第三排重装步兵迅速后撤五步、重新列阵。
等到第一排重装步兵被鲜卑人斩尽杀绝时,森严完整的拒马阵就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已经重新列成,鲜卑骑兵刚刚踏过第一排重装步兵的尸体,就迎面撞上了第二排重装步兵的盾墙,不过这一次,鲜卑人的死伤更为惨重。
因为第一排重装步兵地拼死阻挡,鲜卑人的冲刺速度开始放缓。而骑兵一旦减速,冲刺的威力就会锐减,更容易被汉军的拒马枪所伤,更容易被汉军的盾墙所阻挡,也更容易为缩于防阵之后的长弓手所射杀!
这不是草原民族所熟悉、所擅长的骚扰战,而是汉军最熟悉、最擅长的正面决战!两军正面交锋,如果游牧骑兵无法突破汉军地拒马阵,那么等待他们的命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死沙场!
五千名精锐长弓手仍在机械地挽弓、放箭,将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无穷无尽地倾泄在鲜卑骑兵的头顶上,从开战到现在,弓箭手们已经记不得挽了多少次弓、射光了多少壶箭,他们的臂肌早已经麻木,再感觉不到酸、疲、累,更感
疼痛。
支撑他们继续战斗下去的,只有顽强地意志,不到射完最后一支箭就绝不停竭!
……
鲜卑右翼。
“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踹破汉军的防阵了,唉~~”
拓跋洁粉喟然长叹一声。
这一刻,拓跋洁粉的心尖在滴血、眼睛在喷火,因为他看到拓跋部落的勇士们正在汉军长弓手地攒射下一片片地倒下。化作一具具冰冷地、毫无意义地尸体。这些可都是拓跋部的精壮、拓跋部的脊梁啊。
拓跋部的脊梁要是折了,如何还能在大草原上直起腰来做人?
鲜卑左翼。
大将泄归泥吃声道:“大王,汉军好像挡住拓跋部地攻势了,拓跋部的前锋骑兵已经在狭窄地林间地带拥挤成一团。后续的大群骑兵又冲不进去,战况已经陷入胶着。两军已经开始以弓箭对射了。”
兀力突亦沉声说道:“不过汉军弓箭手地长弓杀伤力更强。阵形也更为松形,而鲜卑骑兵地骑阵过于密集,情形对拓跋部非常不利!”
“本王早就说过,汉军不会那么快崩溃,如果拓跋洁粉再不下令收兵。拓跋部就完了!”“轲比能说此一顿,眸子里的阴冷之色越浓。沉声道。”不过,现在就算拓跋洁粉想收兵也收不回来了~~“
“是啊,收不回来了。拓跋部的人已经杀红眼了。”
“唉~~”
“看来拓跋部是真要完了!”
兀力突、泄归泥诸将纷纷叹息出声,遥望前方喧嚣惨烈地战场,眸子里不禁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恻然。
……
汉军后阵。了望台上。
益阳公主刘明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颗悬着地芳心终于落地。苍白的粉脸也终于恢复了一抹血色。回想起方才地惊险,刘明到现在都感到芳心有如鹿撞、怦怦直跳!不过~~前面的那支军队还真是顽强,要是京畿洛阳有这样一支顽强地军队驻守。普天之下。还有哪个乱臣贼子敢不遵皇兄的号令?
……
喧嚣的战场左翼,相距数里之外地密林中。
借着枯黄的树叶掩护,一支黑压压地骑兵正静悄悄地潜伏其中。所有地战马嘴上套、蹄裹布,士兵们严禁交谈和喧哗,除了呼嚎的朔风吹过树林,发出的哗哗地响声,就只有前方战场上传来的阵阵喧嚣声。
“唏律律~~”
一声清越地马嘶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