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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们又见面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叫北静的人,已经可以和自己并肩了?
在皇上的纵容和推波助澜下,日月两派已然势同水火,自己所承担的,并不是一人的性命,也不是一个南安王府的荣辱,而是一种政见,一股替这社稷江山打算的势力,和所有月派官员的生死荣辱。
相信北静也一样。
于是就这样吧。
琅琊案也好,蔺项之的儿子也好,虎贲卫和缇骑的竞争也好……
我们都是站在浪尖的人,不能风平浪静,就只能力挽狂澜。
…
南门钦揉了揉眉心,放下案卷。
一旁的伺墨连忙伸手取下屏风上的白貂皮大氅:
“爷,外面下雪粒了,仔细着凉。”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没标无责任番外的就是事实,接下来我要放无责任番外了。
☆、拼命三郎
天已经断黑了。
书房窗外北风呼啸,吹得竹子飒飒乱响,伺墨守在窗边,听得窗上“叩叩”两声响,知道是“客人”来了,躬身在犹在看案卷的南门钦耳边道:“爷,来了。”
南门垂下眼睛,示意知道了。
伺墨屏息静气地开了书房的门,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出了门,和程风一起站在门口侍立着。程风抱着一件白貂皮的大氅,仍然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对着伺墨傻笑,伺墨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书房里,站着从窗户进来的北静。
他身量高,又没有穿大毛衣服,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意思,南门钦抬起眼睛,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北静走到书桌前,俯身下去,就这样倒着扫了一眼南门钦的案卷,眯起了眼睛,“黄敬的案子?”
南门钦将案卷合了起来,堆在一边,他习惯把没有看过的案卷放在左手边,看过的放在右手边,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是像愚公移山一样,把左手边的案卷全移到右边。今天的案卷不多,左手边已经只剩下小小的一堆,估计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看完。
北静找了张矮凳子,在南门钦脚边坐了下来,追问道:“你准备怎么判?”
“抄家,流放。”南门钦言简意赅。
北静咳了一声,徐徐道:“恐怕不行吧,黄敬才贪了几千两纹银,那又是个穷县,他就任以来,盗匪都少了。而且你不是三个月前才判了个于才,那人贪了七千两,才判了个脊杖一百,这样判法,恐怕有人不服……”
南门钦偏着脑袋听北静说,一边听一边在自己怀里刨,他身上裹着狐皮斗篷,腿上又盖着毯子,一大堆东西,一边刨一边还要顾忌不让斗篷掉下去,有点手忙脚乱……
北静把手伸到他怀里,准确地把手炉刨了出来,拢在手里,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外面下大雪,冷死我了。不是我说,你这书房真的像个冰窟窿一样。”
“怕冷你别来啊……”南门钦白了他一眼。
北静只当没听见。
“怎么不说了我还等着你教我怎么给黄敬判刑呢……”南门钦不依不饶。
北静抱着手炉,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说,你这人浑身都是逆鳞,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南门钦抓着案卷,在书桌上摊开:“你自己看,这个黄敬,他就任四年,一就任就开始贪,他的银钱都花在了孝敬‘上头’上面,你知道他的‘上头’是谁吗?是你的得意手下,左膀右臂,大蛀虫慕容……我整不了慕容,我难道还整不了他黄敬!”
慕容是北静军师,更是户部侍郎,北静善于用人,户部尚书用的是个当过帝师、垂垂老矣的老翰林,真正掌实权的是慕容,既可以掩人耳目,万一出了事,老翰林毕竟是帝师,也可以大事化小。
“慕容虽贪,可是营运经济却十分了得,这偌大个天下,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担起户部的大任。”北静不紧不慢地说道。
南门钦哼了一声,道:“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还会留他到今天。黄敬的案子就这样定了,明天上朝你让你手下的人识相点,不要上来求情。我事先告诉你,来一个我就抓一个,反正你那一派的官员没几个干净的,工部的杜平最近老是跟我哭穷,大过年的还缺钱,我正想抄几个家呢……”
北静咳了两声,道:“缺钱你可以说嘛,何必动不动就抄家,兴师动众的。”
“你别管,我抄家自然有我的理由。”南门钦冷笑着道:“上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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