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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抬头笑道,“乔大爷,你之前救了我的性命,又对我照顾有加,我却没机会当面向你道谢,还请你不要介怀。”
萧峰笑道,“我岂会因这种小事介怀。再说小念已向我转告过,我收到你的谢意,以后你不必再总记着。”
阿朱听他称呼亲昵,一愣道,“你是说叶姑娘么?”
萧峰点头,目光下意识转向叶念。
叶念与苏星河对了十几子,苏星河观她棋思精密,脸色凝重中现出些喜意,落下一黑子后抬眼看她,有些期盼嘉许之意。
叶念寻不到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步,只能按自己思路落子,越下越觉得这珍珑局深奥巧妙,复杂无比,胸中生出些烦闷,抬头见玄难身后正是巴巴朝着这边瞧的虚竹,对了她的视线赧然一笑。不由苦笑着想道,无崖子费尽心力布下这珍珑棋局,原意是要寻异常优秀之人作为传人,却教这和尚误打误撞破了棋局,实是天意。心底轻叹一声,转过眼来,却瞧见萧峰与阿朱二人单独站在一处谈笑说话,心中忽地一窒,看了几眼才回过头来。
这一珍珑棋局劫中有劫,处处陷阱,每落一子均需凝神推算斟酌,她此时心绪已乱,看着棋面忽觉头晕脑胀,强自凝神时胸口越发烦闷难受,眼前棋盘逐渐模糊,恍惚间见到萧峰阿朱二人携手缱绻的场景,转眼却是小镜湖前,萧峰抱着阿朱的尸身仰天长啸,痛不欲生。周遭一切淡去,她站立一侧,看着他亲手葬下阿朱,失魂落魄离开,后与阿紫相伴数年,为补偿阿朱对她娇惯忍让,操心诸多,后当上辽国南院大王,因不愿侵宋违抗王命而落入狱中,最后虽挟持辽王平息了两国战事,却为全忠义自尽而亡。
叶念瞬息间经历了萧峰半生的辛酸苦楚,心中痛苦难当,泪水不自觉从眼中落下,眼见他将箭羽一折为二,反手插入自己胸口时,更是惊得大呼出声。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和失去起伏的胸口,她怔愣半晌,喃喃道,“你既死了,我为何还要活着?”
萧峰见叶念神情似有恍惚,不禁有些奇怪,待见她眼中流泪时更是一惊,心道就算对不上棋也不至于如此。忽听玄难身后一个和尚“哎呀”一声道,“糟糕!这位施主莫不是也被这棋局魇住了。”
萧峰并没见到前面几人被困幻境的模样,闻言微微皱眉,脚下朝叶念走去,却听她忽然大声叫道,“萧大哥!”其中的惊惶痛楚另得他心悸,又见她眼中光彩退去,低声道,“你既死了,我为何还要活着?”心中大震。
叶念说这话的同时,手腕翻转,掌间匕首寒光闪动,已向颈间抹去。
众人惊呼声中,只听“叮当”一声,匕首落地清脆声响。叶念回过神来,脸色苍白的看向苏星河,见对方叹了一声,摇头道,“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竟会有如此深的执念。”
萧峰刚才心中震惊,便迟了半步,此时过去一把抓住叶念肩膀,叶念抬眼看他,两人对视半晌,竟是谁都说不出话来。
萧峰一阵后怕,只觉心跳从未如此急促,心中说不出的震动和复杂。叶念曾说喜欢他,为他做了许多事,从小到大极少有人待他这般好,因此他对那句喜欢珍而重之,放在心里,却从没料想,她的这种喜欢竟是生死相随。
叶念轻轻挣开他,说道,“我没事了。”对苏星河一礼,朝谷外走去。
萧峰几步赶上,道,“小念……”
叶念停住,回头道,“你别跟着我!”见到对方脸上惊愕,心中一痛,垂眸道,“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说完快步离开。
萧峰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一阵神,蓦地回头瞪向苏星河,怒道,“这是什么棋局,怎会迷人心智,让人走火入魔一般?!”苏星河还未答话,便听玄难道,“萧大侠,我与段公子方才也对过这棋局,并未有事,而叶姑娘与之前几人却都深陷幻境不可自拔,可见魔由心生,皆因执念过深之故,而非这棋局所致。”
段誉也在旁道,“是啊,大哥。我看叶姑娘的执念似乎与你有关,你应快去向她问个清楚才是,不然这般拖延下去,终不是好事。”
萧峰想他说得有理,心中担忧牵挂,向在场几个熟人抱拳告辞,朝叶念离开的方向赶了去。
段誉轻叹一声,视线转回王语嫣身上,见她痴痴望着她表哥,心中一酸,暗道自己先前下棋时是心无旁骛,若他们早来一步,自己见了她这副模样,说不得也会走火入魔,若自己因她而死,也不知她会不会有半分伤心。
慕容复瞧着萧峰走远,嘴边露出些笑来,心想这萧峰英雄了得,却是个儿女情长之人,实是可惜,又哪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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