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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守门宫卫虽知那道人明目张胆站在暮西宫东门十分不妥,却也没有勇气上前驱赶,只因那道人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清冷之气,使人连看他一眼都要鼓起很大勇气一般,更遑论去驱赶了。
没人知道那道人是何时站在这里的,仿佛一眨眼间那一身青衣的仙风道骨的清俊男人就出现了,只见那道人望着暮西宫的凤仪殿方向沉默了片刻,嘴角微动,转身便离开了东门。
萧岌夫妇应张皇后之召赶往暮西宫门口,夫妇二人此行已知张皇后传召所谓何事,便急急赶了过来。
萧岌虽是孝明帝堂弟却无心功名,夫妇二人在西梁所辖的一个小城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萧岌饱读诗书,自幼便出入暮西宫并与当初还是太子的萧岿交好,萧岿登基之初也曾邀萧岌入朝为官,但萧岌却对萧岿道:“兄知我甚深,我亦待兄如知己,兄曾叹无奈此身为帝,否则我二人隐于乡野,与诗文为伍,岂不快哉,然弟亦知兄不会推诿西梁之大任,若兄执意弟入朝为仕,弟当不会推诿,惟叹弟之浅薄,不能为兄分忧。”
当萧岌对萧岿说*意,萧岿也没坚持,只叹道:“也罢,我西梁小国,亦不能施弟之长。”
萧岌听后,连忙道:“兄切莫如此言,实乃折煞小弟,倘若他日兄有用弟之时,弟万死不辞!”
萧夫人孟氏看到丈夫面沉如水,便轻声问道:“夫君,为何事烦恼,夫君也以为二月之女不祥否?”
萧岌听闻夫人如此一问,立刻皱起眉头,道:“非也,夫人真以为陛下信此说法?”
孟氏眉目一转,道:“陛下并非如此浅薄之人,想必有难言之隐。”
萧岌对夫人温和一笑,道:“夫人聪慧如此,我之幸甚。”
孟氏闻得夫君夸奖自己,柔和一笑,原本平凡无奇的脸上多了几分娇柔,一双明眸深深看了一眼萧岌,夫妻二人间的情意极为自然地流露出来。
孟氏与萧岌成婚十载,除了没有儿女之外,实是令人羡煞的夫妻,是以夫妻二人,在得知此次张皇后若诞下公主便过继给夫妻二人,夫妻俩都喜不自胜。
“听宫人言,此女玉雪可爱,陛下赐名红兮。”孟氏此时一心系在将要见面的女儿身上,眉目含笑地说着。
萧岌笑了一声,道:“红兮之名美甚,想陛下亦不舍此女,可怜此女二月出世,我二人虽会待她如亲生,却非公主之尊,她日红兮若知,不知可会不甘否?”
孟氏闻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轻簇眉头,没有回话。
夫妻二人说话间,宫人已经领着二人到达凤仪殿口,二人禁了声,随了宫人进入花厅,萧岌非女眷不得进产房,留在花厅饮茶,孟氏随仆妇进入内室。
第4章 吾家有女
孟氏敛身给倚在床上的张皇后请了安,张皇后唤仆妇把红兮抱来,然后屏退众人,唤孟氏上前,依依不舍地看着襁褓里的红兮,道:“弟妹,红兮……就有劳你爱护了。”说着,张皇后的眼泪又开始在眼圈里回转。
孟氏从红兮被抱来就忍不住想把襁褓里的婴孩抱进怀里,但此时她面对的是皇后,而她本人虽不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却也是极有教养之人,强压下心中冲动,颔首道:“皇后放心,我必待小公主如已出,只要我夫妻二人尚在人世,绝不会让小公主受半分委屈。”
孟氏说得极为诚恳,张皇后看着虽长相平凡却一脸柔和的孟氏,知道孟氏与萧岌素来恩爱,自己的红兮在孟氏和萧岌夫妇那里虽说比不上其他姐妹的富贵荣华,一生康乐倒也不是难事。
张皇后伸出细长的食指,在婴儿嫩滑的脸上轻轻抚了一下,小婴儿尤不知自己命运将从此改变,娇声一笑,黑圆的眼睛里映出了她母亲满脸的不舍与无奈。
张皇后轻咬红唇,白皙明艳的脸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分,伸手把襁褓递给孟氏。
孟氏见张皇后把孩子递了过来,赶紧要去接,却见张皇后又收回手臂,将孩子紧紧抱进怀里,贴着婴儿香软的脸儿滚下热泪。
孟氏心下有些不忍,轻声道:“皇后若是不舍……”
张皇后一听,立刻擦拭了一下泪眼,决然地把襁褓递给孟氏,道:“弟妹且退下吧,哀家和陛下知你和萧岌自会好好待红兮,他日……若有何难处莫忘告知于我。”
孟氏看着悲伤不已的张皇后,想说点什么,却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是枉然,紧拥着怀中的襁褓,低头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心下一喜,连声道:“臣妇告退,皇后万金之躯,务必请多保重,我与夫君定会善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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