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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小小年纪也是难得。”
杨勇摇摇头,故作无奈道:“还道三弟小小年纪,二弟今年也不过十二,然为兄却不敢当二弟孩童,怎地吾家阿弟都不若常人家孩童,小小年纪便自有主见,常令为兄汗颜。”
杨广看看杨勇道:“广素来以大哥为榜样?想是三弟亦然,大哥可有话讲?”
杨勇抚额长叹:“为兄无话可言。”
就在这时,带路的宫人对二人道:“太子殿下,晋王殿下,三皇子正于佛堂礼佛,已有半日未出,三皇子入内之前命人不得打扰,老奴未敢通报,还请二位殿下恕罪。”
杨勇和杨广对视一眼,挥退宫人,二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随着房门的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弱的背影,只见那一身灰色衣袍的少年跪坐在一个蒲团上,像一尊石像般盯着一尊玉雕的佛像,佛像两旁的素色宫灯也是静静地亮着,使得灰衣少年的身影斜斜静止于地面上。
那少年听得房门被推开,依旧动也没动,好似周遭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兀自盯着佛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杨勇似笑非笑地看看灰衣少年,眼中似有无奈,道:“三弟,两位兄长前来探你也是不理么?”
灰衣少年身形移动,旋即一扭头,一张犹带稚气的清秀脸孔现出几分复杂的情绪,盯着站在门口的杨广默然不语,可心中的激动却是掩藏不住的。
杨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三弟,唤了一声:“阿弟不喜二哥前来?”
灰衣少年看着二哥的笑容,又看看在一旁背着手目光懒散地瞟着自己的大哥,面上似有惭色,正要站起身,无奈跪坐得太久,还没站起来就又要跪坐下去。
杨广手快,一个箭步窜过去就把杨俊扶住,而杨勇也拖着懒散的步子走了过来,拍拍杨俊的头道:“吾家阿弟甚是虔诚,想必佛主定会佑得三弟娶得美娇娘。”
杨俊脸色一红,急道:“大哥莫在佛主之前妄言。”说完,重新抬头看着杨广,有些难为情地道:“二哥莫怪为弟,为弟不知二哥今日于军中归来。”
杨广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也拿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再一看杨勇,已然懒洋洋地半卧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两个弟弟,那样子不由得令人心中也是一松。
杨俊在二位哥哥的注视下显得有几分拘谨,再加上近几日一直居于修竹居佛堂,有时三餐都忘了吃,更别说整理仪容了,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此刻在兄长面前非常失礼。
杨广看着杨俊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好的样子,使劲拍了一下杨俊的肩膀,皱眉道:“阿弟,可有何心事要对我和大哥讲,此处没有外人,阿弟尽言就是。”
杨俊一听,神色一黯,有些萎靡地坐在蒲团上,哑着嗓子道:“阐儿将不久于人世矣,奈何阿姐和父皇都不准我探望,我心痛煞。”
杨勇闭上眼没搭话,杨广也在一旁沉默不语,杨俊顿了一下道:“那日听阿姐所言,阐儿是被父皇所逼,才会至此,果真如阿姐所言否?”
杨广被杨俊这么一问,立刻想起刚才在途中大哥所说的话,皱眉看看杨俊,眸中若有所思。
兄弟三人心思各异地沉默了半晌,杨勇缓缓睁开眼睛,看看杨俊,问道:“三弟,若父皇不为帝,阐儿来日将我杨家上下至于死地,你心安否?”
杨俊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勇,急道:“阐儿定不会如此,父皇是阐儿外公,我们皆为阐儿血脉至亲,况……阐儿生性良善,怎会如此?”
杨勇抚额摇头,重新闭上眼睛,叹道:“稚子!”
杨俊见大哥如此说自己,无助地看着杨广,似乎想让二哥为自己说几句话。
杨广眸光一沉,冷声道:“阿弟知阐儿之心,可知阐儿来日之心,可知阐儿之外众人之心?父皇若不为帝,来日阐儿置我杨家于死地,三弟焉能安心礼佛?”
杨广的话使杨俊的脸色更为苍白了,闭目不语的杨勇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宛若睡着了一般。
兄弟三人又是一阵沉默,杨俊的神色变幻莫测,似乎在心里琢磨着大哥和二哥的话。
宫室之内,三个兄弟,或坐或卧,神态各异,殿内的香火气息和兄弟三人间流动着的心思使得殿内宛若静止一般。
就在此时,就听门外一个太监的声音道:“三位殿下,皇后命老臣前来迎三位殿下前去赴宴。”
杨广和杨勇偕同杨俊赶往甘露殿内,两个庶出的皇子和杨坚的两个妃子已经到了,除了两个妃子外,还有两名公主,分别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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