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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催取。还不快去,要老爷等着吗?”
“是是是。”一人听令动了身,见另一位守卫仍鹄立不动。
“你还愣在这干嘛?这屋子一年年也都这样,哪有什么寇贼侵入呀?你不去,可讨不着赏。”
只见那人见财起意,神色似有动摇,莞萱又好言劝道,“这有我替你们暂且看着,放心去吧。”
这便支开了把守的下人,待他们离位片晌。方急遽徒至屋外,从腰包里掏出钥匙。此刻,赖睽避过数人眼线蹿了进来。
“你去看着,开这锁可费功夫了。”
莞萱话言方歇,赖睽敏快从事。
半晌(好久)还不见动静,赖睽一边守着有些焦灼不安。“快些,他们不会离开太久。”
此时,距离方寸之外传来践履(行走)的步伐声,步履错乱,明晰是两个人。忽尔,闻“喀嚓——”一声,铁锁被打开了。锁心与锁闩分离,一时惶急,将锁钥卡在了里面,来不及抽出的时间,推门而入。
被打发走的两个守卫又都回来了。不断喃喃自语,满面的犹疑和不悦。赖睽拦上前,喘喙(气息短而急)着说,“快,捉小偷。有人要偷走爹的密案,别让他跑了。”
那两人看似壮实,却憨头憨脑。先是朝里屋瞅紧了几眼。
“还看什么,人都跑了,快追呀!你个酒囊(无能的人)。”方才收拾好行头,手腕子一晃,身后跟去三四个人寻捉。
赖睽乘隙(利用机会)逐急进了屋,里屋不算大,却被一桩桩庋阁(搁置器物的架子)挡住了所有光线。寻声上前,莞萱翻阅过的书册不加整理地随意丢放在一边,仍就继续搜检文案。
赖睽发急道,“史册繁重,庋架盈壁,浩如烟海。我们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
“不需熟查,只需本朝国库开销的税籍及丞相的史案找来即可。我手上是搜敗�ㄋ阉鹘曳ⅲ┧压蚊裰�窀嗟淖镏ぃ�皭t(贪婪吝啬)过甚,私自偷拿国库金银。证据确凿,他还能怎么狡赖。”
“快,那边没有人,去这边看看。”是守司(守卫)的首领逻卫(巡逻守卫)至此,见势不妙。
“我们走吧。”莞萱将文案包藏在自己的衣层里,随手拿走一本簿册藏于袖中。
出门后,一把将那本(藏在袖里的)簿籍(财务账簿)扯出来,再劲至悬空,于时,见着来者有七八个凭隆(高大)的大汉,左佩刀剑,威风凛凛。见状,一本簿子被抛弃置地。
首领者先言,“少爷,不见其人。”
“适才少爷已将那贼人擒捉在手,却不料,他丢下东西就逃了。”莞萱趁机解说着,让这样的假象成为事实的依据。“我和少爷方才也已经检理了屋里的文策,应该没有少什么东西。”
“可这事,若让老爷知道了。。。”
“这事不可告诉爹,爹倘或知道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这间屋子,都会被革除。既然没少什么,就当今日没发生过任何事,明白吗?”
生怕让他们见着锁上的钥匙,莞萱有意站在门前,用身子遮掩着。
“这需要人收拾,留下两人,其余都退下吧。”
“是,少爷。”
来睽吩咐下,中两人无半句多言,立即动身进屋。莞萱趁机顺利地取下锁钥,收拾进自己的衣袖里。
莞萱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次日(明日)寿宴,你要在场。”
仝府。
申时(临黄昏)迫近,前堂众人相商。
“这便是‘天衣’,如蝉翼纱衣,绝对是四方没有的料子。随季候变暖,一般的锦缎穿在身上难免燥热,这匹缎子不论何季都适宜着身。其色调样式也不亚于锦绣的质地。”
“轻纱薄如蝉翼,以往用两根经丝织入一根纬丝,这却用一根经丝织入一根纬丝,送纬时用阴柔之力。从午时至现下仅有两个时辰,人世间的奇女子,精绝的织纴组紃(指妇女从事的女红)。”先是一位慈颜善目的都护发了言。
久伫一旁缄默良久的另一位都护像是便看出了这衣裳的异工之妙。“我们所见的鲛绡(借指薄绢)云裳(仙人的衣服),与此衣相比下,不过是麻质絁紬(粗质丝织品),絺纻(细葛布)缊枲(粗麻布衣)。今日有幸禀度(受教)了。”
“敢问,用何材料竟能织出这般的上好绸缎?”一位都护丞极言称扬之美,乃大为惊讶。周围即便是熟练的老纺工也对此叹为观止。牛毅似魂未定,毫无心思在商酌上,仅是一个表情,不悲不喜,活脱脱像块木头。而飨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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