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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糟蹋自己身子,我们下面的人可也要跟着受罪!”
葛馨宁索性站起身来,冷笑着离开了饭桌:“我吃不吃,旁人又不会知道,你只管回报说我吃过就是了!难道有人在汤里面下了毒,吩咐你等着看我七窍流血死在这里再回去交差吗?”
元哥儿是个单纯的小丫头,闻言委屈得直抽鼻子,闹得葛馨宁十分愧疚,只得放软了语气:“五爷在哪里?我自己去跟他说。”
小丫头忙道:“五爷不在家,听说是回宫当差去了。”
“那就好办。”葛馨宁端起饭碗,将大半碗饭扒拉进了火盆里,顿时满屋子都是焦糊的米香味。
元哥儿未料到这一着,一时看得愣住了。葛馨宁没有丝毫迟疑,又把那碗汤端了过来,一股脑儿倒进墙角那只一人高的大瓷瓶里,拍手笑道:“我吃完了。”
“姑娘……”元哥儿扁着嘴巴,几乎要哭。
葛馨宁利索地帮她将那几盘动都没动过的菜装回食盒里去,笑道:“你现在可以交差了,还委屈什么?”
元哥儿哭丧着脸,朝葛馨宁狠狠地瞪了一眼,拎起食盒便走了。
葛馨宁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想,看她走远,便关上了门。
满屋子焦糊的味道还没有散去,葛馨宁往火盆里添了些炭,又抓了两把苏合香丢进香炉里,糊味儿才渐渐淡了。
葛馨宁怔怔地在桌前坐了许久,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拔掉塞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尽数倒进了火盆里。
这一次,算是莫丢丢鼓捣出来的这些怪东西救了她。但那小皇帝未必是真傻,这种东西,绝不可能再用第二回。
至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那也是无可奈何了。
回复(1)
第35章。他快要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葛馨宁过得分外清闲。
绣完了两架纱帐、十六扇锦屏和数十块手帕之后,葛馨宁终于意识到,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宅子的主人了。
书房的门每天都关着,好像从未开过一样。这一处来往洒扫的奴仆倒是不少,却个个装聋作哑,竟没有一个人肯过来跟她说句话。
正月里的时候,葛馨宁还能勉强稳住心神;如今眼看二月已经过去了大半,她是再也坐不住了。
她开始每天到书房门口去张望,有几次甚至想找个借口到上房去打听一番,但每次走到甬道尽头的时候,她总是没有勇气再往前走。
她该用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打听他的事呢?他不到书房来,未必就是为了躲他,也许是因为太忙呢?
万一到时候闹了笑话,他一定会更加看不起她的。
已经闹得那么僵了,她又有什么脸面到他的面前去……
葛馨宁思虑再三,总不敢走出去,宁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煎熬着。于是她手上的帕子,也开始绣得越发粗糙了。
这一日天气晴好,灿烂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竟有些微微的暖意。
残冬将尽了。
葛馨宁推开窗子,看到书房门前依旧寂无人声,不禁叹了口气,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哐啷”一声被人撞开,葛馨宁吃了一惊,手中的针线笸箩打翻了,百色丝线散了一地。
“姐姐,你有没有想我!”小皇帝欢呼一声,连蹦带跳地闯了进来。
葛馨宁看见是他,还没来得及雀跃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却不得不堆起笑容,屈膝行礼:“皇上。”
小皇帝忙拉她起身,抓着她手臂便不撒手:“这些日子,朕天天想你,只是母后管得严,师傅又多事不许朕出宫,可急死人了!姐姐,三个月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葛馨宁满心酸涩,实在说不出话来,索性便不理他,只管蹲下身子捡拾那些针头线脑。
小皇帝跟着蹲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捡起一缕彩线:“姐姐,这是做什么用的?”
“刺绣用的。”葛馨宁勉强答道。
“姐姐会刺绣?我也要学!姐姐教我好不好?”小皇帝拉着葛馨宁一起在软榻上坐下,笑嘻嘻地问。
葛馨宁忙应了声“好”,暗自松了一口气,取过绷子来,将那些戳纱、撒线、挑花、纳锦的针法细细地说给他听,小皇帝竟听得津津有味,穿针引线学得不亦乐乎。
葛馨宁放下心来,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是说太后管得严,今儿怎么有空出来的?”
小皇帝头也不抬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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