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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病房外侧,秀吉、阿财、阿成、鱼仔四个人在加护病房外侧站立不安,
“大哥呢?”瑞荣抓着鱼仔的手。
“阿荣大仔,何大哥在里面。”鱼仔眼角含着眼泪。
瑞荣往加护病房的大门冲,可是门却反锁。
“阿荣大仔,现在正在急救,任何人都不准进去。”阿成说。
瑞荣瘫坐在加护病房门口,眼泪直流,鱼仔等四人见状,不自觉地都啜泣,鱼仔说,
“阿财,阿成,扶阿荣大仔到那边的椅子上坐。”
瑞荣坐在椅子上,其余四个兄弟站两侧,大家都心急如焚,
“鱼仔,有没有人通知何夫人跟大哥的小孩?”瑞荣轻声问。
“大哥家的帮佣老陈说何夫人去山区的佛堂诵经,老陈骑摩拖车去通知夫人了。”
加护病房前的空气如同结冰一般,众兄弟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落,每个人的心都上上下下,瑞荣坐立不安,于是站起来,走来走去,又坐下来,又站起来,走来走去。此时老陈陪着何夫人刚好赶来,
“阿荣,你大哥呢?”
“嫂子,大哥中风,现在正在急救。”瑞荣哭着说。
何夫人身体一向虚弱,听到此消息,瞬间站立不稳,众兄弟扶着何夫人往后坐在椅子上。
瑞荣拉着鱼仔走向一旁,
“鱼仔,大哥的小孩没人通知?”瑞荣问。
鱼仔一脸犹豫,却欲言又止,
“怎么啦!”瑞荣口气非常急促。
鱼仔嘴巴靠近瑞荣耳朵说:
“阿荣大仔,何大哥只有一个儿子,重度智障,长年都躺在床上。”
“真的吗?”
“这种话我怎么可能随便说。”
“大哥从来都没跟我提到。”瑞荣又是一阵热泪直流。
ㄧ个小时过了,两个小时又过了,又过了一阵子,何夫人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没有人知道她在念什么,
夫人眼泪滴在合十的手上,瑞荣看了非常动容,眼泪一阵又一阵。
世人都有命定,生有时,病有时,更难相信的是死也有时。加护病房的医师终于出来了,四个身着白袍的医师走出来,脸色凝重,就像雕像一般,毫无表情。ㄧ个看似年纪较大的医师走在最前面,走向何夫人面前,半鞠躬似地,轻声说:
“脑干破裂,血块太多,对不起,我们已经非常尽力了。”
何夫人瞬间昏倒,现场医师又是一阵紧张,连扶带拖将何夫人送进加护病房。
身为中部地区重量级政治人物的何议长去世之后,瑞荣与身边的兄弟都非常忙碌,不过,为这种事忙碌着实令众人心碎。
殡仪馆的灵堂布设完成之后,谢明达律师与徐文宗律师突然到殡仪馆来造访瑞荣。
“两位律师好。”
“阿荣,来,我们到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讲话。”徐律师说。
两位律师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些文件,在文件未开启之前,谢律师开口说:
“阿荣,还记得三年前的某一天,何议长把你叫到他办公室跟我们认识吗?去年何议长又请你与我们一起吃饭,记得吗?”
“记得。”
“我老实跟你讲,其实何议长在三年前就已经发现他得了肝肿瘤,因为有医界的朋友帮忙,才能拖到今天,你看撑了三年,却突然中风,谁也料想不到啊!”
气氛感伤,瑞荣眼角泛着泪水,轻轻地说:
“我观察到何大哥气色不好,但我没想到是那种病。”
“唉!人死不能复生,阿荣,言归正传,我跟徐律师来找你是为了完成何议长的遗愿。”
“喔!何大哥的遗愿?”
“来,看看这些公证过的文件,总共有两份,一份是关于他身后事的处理,另外一件必须等到丧礼完成之后的第二个星期才能公布。另外还有一封信,是何议长生前交待,辞世之后才能交给你,信你留在身上,一个人自己看。”
瑞荣静静地听,谢律师又继续说:
“何议长只有一个儿子,读国中时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变成植物人,只能躺在床上。”
“天啦!我跟着大哥十七、八年,大哥从来没跟我提过。”
“阿荣,这份文件你看一下。”
瑞荣双手有点发抖接过这份文件,看完后决堤大哭。
“阿荣,你已看过这份文件,如果你同意,你必须在这里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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