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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流茧回过身一看,彦柏已经睡着了。他睡觉的样子,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均匀地呼吸声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她不禁照着他轮廓,在空气中一遍又一遍地画着他的模样。
瞟见他手臂上的抓痕,流茧霍然起身,正准备站起来,却被彦柏一把拽回,牢牢禁锢在怀中。“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平静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安和悲怆。
然而,这些流茧并没有听出来。她不再挣扎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对于某些事情,心里虽然有了猜测,却也是满脑子的疑惑。
听那天他们说话的口吻,彦柏跟那个送邀请卡的人是认识的,而且他知道他会对自己下手,可是为什么没有阻止呢?还有,既然他们两个人认识,在小黑屋里为什么跟她说那翻话?
你是个笨蛋吗
类似于这样的疑问,脑海里闪现了很多很多,但是她并没有追问彦柏,而是选择等,等他亲口告诉她到底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
其实,彦柏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静静地想一些事情。他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搂着流茧,心里燃起了一丝的悲凉,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下意识地抱紧流茧。
手里紧紧揣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心中感慨万千。真不的不知道,她没有带上那枚戒指到底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在他的理念里她没戴那枚戒指就等于拒绝求婚,她拒绝了就代表着她不用呆在他的身边,不用饱受池沐寒的摧残。原本他就打算远远地离开她,不管她是否接受,只要她呆在他的身边就会有危险。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他却遗忘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没看到。
一个空间里,各怀心事的两人,静静地躺在大床上,消磨着这来之不易的时光。
然而,看着彦柏手臂上的抓痕,流茧忽然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劲。
越看心纠得越紧,猛然起身,“不行!一定要先把伤口处理好了。”说完,不顾彦柏的反对,找来药箱,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那一道道的抓痕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是隐藏在肌肤底下的血肉清晰可见。流茧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抹消毒药水,或许是怕弄疼彦柏,一边涂抹药水一边轻轻地呵着气。
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就像是用皮鞭沾上盐水抽出来的伤口一样。流茧下意识地咬紧嘴唇,手开始发抖起来。“笨蛋,当时为什么不躲开?”
“你是个笨蛋吗?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混蛋!”说着,将消毒棉棒用力擦拭抓痕。
彦柏吃痛地怪叫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加重力道。但是,只是用力的涂抹抓痕地边缘位置,小心至极,深怕一不小心涂到血肉里。
怎么就混蛋了?
“别生气了好吗?”彦柏一把握住流茧的手,对上她的眼,“如果我躲开了,你抓到的就是你自己。你看到我这样都不忍心,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抓伤自己,我也做不到。”
流茧撇过脸,眼中泛起了雾气,晶莹的泪花在眸中闪烁。这下,彦柏慌了手脚,连忙安抚道:“别哭好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别哭,我错了,真的错了。”
“切,谁哭了,我那是沙子进眼睛。”说着,倔强地眨了眨眼睛,将眼水深深地隐藏到眼底,不让它流露出来。
彦柏轻轻搂过流茧,温柔地吻上她的眼,唇瓣轻薄,轻吻却是炽热的。“傻瓜,别总是这么倔强,这样的你,让我感觉好遥远,好象我从来没走近过你一样。”
“是吗?”流茧调皮地眨了眨眼皮,像黑珍珠一样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狡黠。“没有走近过,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倔强。”说着,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记栗子头。
“你谋杀啊!”他夸张地抱着头,“想我变成弱智,趁机菲薄我啊!”
“切!”她不屑,“你就剩豆腐渣了,还需要菲薄吗?就算是倒贴给我,我还要慎重的考虑考虑。”
“哦?”他故意拉长尾音,挑了挑眉,双眸促狭的眯起,“别忘了,这三天都是我在衣不解带的照顾你。难道你没发现,你今天穿的衣服跟三天前的是不一样的?”
“那又怎么样?”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流茧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双手捂胸。“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彦柏促狭的笑着,并不回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