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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我别动。他服务得太过周到,若不是我亲自受的伤,我险些以为自己其实是得了个什么不治之症。
景弦唤来大夫为我调药,那大夫是个正当壮龄的,手劲儿十分大,为我抹药包扎时八成不懂什么叫做细皮嫩肉,下手略重。
“你下去罢,把药留下。”我见景弦皱起了眉,不悦地将大夫叫走。
大夫走出门后,我才低声对景弦道,“他包扎得我有点疼。”
景弦坐在我床边,蹙着眉,轻柔地抬起我的手臂,“所以我来给你包。”
他不愧是有妻室的,照顾起人来格外体贴温柔。
室内灯火昏黄,我与他对坐。
墙角的红梅不时散发出迷人的暗香,萦绕在我俩之间,勾得人心绪浮动。我忽想起他方才送我的那一簇红梅。却不敢问他红梅的去处。
以免教他知道,我心底有多在意他送我的东西。
过了多时,我还恍恍惚惚地,挂念着那簇红梅被他的侍从带到哪里去了,便听有人叩门询问,“大人,您交给属下的红梅带回来了。不知要放在何处?”
我抬头看向景弦,他也正瞧着我,“拿进来罢。”
从侍从的手里接过红梅,我却不知该放在何处,低头自话道,“倘若小春燕在,就可以插在土里,他有办法将断了枝的红梅救活。”
“断枝的红梅,救活?”景弦在我伤处系上结,挑眉反问。
我点头,“小春燕跟我说的。”顿了顿,我又欣喜道,“那我把这簇红梅拿去送给小春燕?”
景弦低头瞧着我,眸底漾起不虞的颜色,好片刻才轻声问,“你要将我送你的红梅,拿去送给小春燕?”
我想起他方才看那官兵的眼神,心底发憷,不禁挪身往后缩了缩,“景弦,你怎么这样看我?”
暗香扣我心门,脉脉流淌在我与他之间,牵怀缠绕。静默深处,他似低下头叹了口气,又像是在笑。只不过那笑听起来竟觉得苦巴巴地,不似这红梅甘甜。
好半晌后,我才瞧他抚着额角,掩住皱起的眉,无声与我道,“对不起,我好像……有些吃醋。”
第27章 求求你避讳点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但他此时的神情分明真诚无比。就像他当年四处找我,向我道歉一样,看我的眼神可以焐热我的心。
那是我寥寥几次由衷地觉得,他在乎我。
只是后来小春燕告诉我,说不定是因为我执拗地顶着冷风找荧石的模样实在太惨,他觉得因为这个和我怄气心里过意不去,愧疚使然,才来和我道歉。
我后来仔细那么一琢磨,觉得小春燕说得很有道理。
七夕那夜,我执意要找到荧石,他执意要拉我去处理伤口。
说实在的,他如今拖着我想将我从地上拎起来的模样太过蛮横,不晓得的一定会揣测这么个年纪轻轻丰神俊朗的少年郎怎么就去做了人贩子。
为了不让他被过路的行人误会,我一手抱住他的腿,一手拉着他的手腕,希望他能停一下。
“我担心这会儿找不到,待会儿再来的话,就会被路人捡走。”
那么个破荧石,谁会捡走?我估量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偏生就是怕。
贫穷如我,买不起第二块,谨慎一点怎么了?
他却不似我这般认为,拧巴着眉头对我说,“你能否分得清轻重缓急,何必为了块石头耽搁伤势?”
我正儿八经地望着他,“轻重缓急我分过,所以才趴在地上。”
他握在我手腕上的指尖微颤,我料想他好歹还是有点感动。
“今夜七夕,正是人多的时候,你这样趴在地上……”他低头瞧我,眼神是我看不懂的,“是在遭人践踏。”
我一时语塞。心底却升起一股浓浓的羞耻感,这种感觉不禁引得我双颊发烫。
大致上来说,我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是想告诉我,不要作践自己。
我没有回答,改趴为蹲,抬头望他,“这样是不是会好一点?”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好像在说我真是个傻子。
他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我也不好意思要他趴下来陪我一起找。但要我趴在地上,他就在一旁看着,似乎也不太合乎常理。
“要不你先回去练琴看书,等我找到了,就来解语楼找你。”我专注地看着地面,没有回头。
听到他在我身后,幽幽地说,“你若找到了,以后就都不要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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