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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他要睡地上,不冻死才怪。
“我看这样吧,这床很大,我们可以一起睡。”
孟真闻言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怕我会吃了你?”瞧他一脸蠢相,冬月丢给他一个白眼,退到床内道,“让你睡地上,你不觉得难受,我都觉得良心不安。放心,我睡姿虽然差了点,但绝对不会半夜把你踢下床的。你那么大块头,我就算想踢也踢不动。”
见孟真还是呆呆的看着她,冬月没好气的在床内躺平,盖好被褥道:“要睡不睡随便你,我要睡了,晚安。”他还是站在床前发愣,一直到床上的人儿熟睡时,才知道她是说真的。孟真捡起地上的红头巾,坐到床上望着她,不由得忆起多年前他那有份无缘的另一位妻子。同样是女人,为何竟会有如此大的不同?相较于静云的怯懦温顺,娃子全身上下充满着自信与开朗,时时刻刻都让人无法忽略。这次……会有不同吗?
发现自己竟在奢想娃子能真的成为他的妻,孟真猛地收起心绪,不敢再深想下去。
又是他的背。冬月直愣愣的看着孟真斜靠在床拄上闭目养神,不悦的情绪又窜升起来。
他还真的就这样坐了一夜?昨晚是他们俩的新婚之夜也!
奇怪,她在气个什么劲儿?他没碰她不正合她的心意?冬月越想头越大,干脆一骨碌的爬起来,也不理会他,下了床披了件大衣便往楼下去洗脸。
雪停了。老天爷还真是“帮忙”啊!
冬月在井边对着灰白的天空翻了个白眼,不知老天爷是否怕她会嫁不出去,所以辛辛苦苦的把她送到古代来,连老公都帮她挑好了,还让她因大雪而无法逃婚。她现在真的很怀疑自己曾在不自觉中得罪了老天爷。
将木桶丢到井里汲水,冬月望着从口鼻冒出的白气,忍不妨自嘲的一笑。哈!她绝对是最早起的新嫁娘。
“啊——”冬月伸手要将木桶拉起,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因为她一个劲儿的诅咒害她陷入此种困境的各种人事物,忘了经过昨晚的低温,那绳子早已结霜,她这么一抓一拉,手被冻得没力抓住那条绳子,承载不住木桶的重量,粗糙的麻绳便从她手中一路滑下去,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一只大手及时抓住麻绳阻止它继续折磨冬月的手,因为她笨得忘记放掉绳子。
“你没事吧?”孟真将麻绳绑好,回头忙看她的手。只见一双柔荑变得又红又肿,教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
“没事!”冬月含着眼泪说瞎话,硬将手抽回来在臂上习惯性的擞了两下,彷佛这样就可抹去疼痛——结果当然是弄得更痛,泪水又落几滴下来。
“胡扯!”他脸一沉,伸手又将她的手抓到身前检视。
“跟你说没事就没事啦!”她还想再缩,却挣不开他的手,而且一动之下,又扯到了伤口,“啊——好痛!”
孟真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想不透她怎么这么顽固。怕她又瞎扯,他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他俩位于二楼的临时新房走去。
“放我下——”冬月话说到一半,在看见他那阴沉的神色后,剩下的字句立刻像长了翅膀似地逃得不见踪影。我的妈!他怎么突然变脸了?看起来好凶!
孟真沉默的抱着她进房,替她两只手掌上药,从头到尾都板着脸,但手里的动作是仔细轻柔。
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冬月很识相的闭着嘴,在眼睫毛下偷偷打量他。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生气。不过话说回来,她真正也没认识他几天,怎么会主观的认为他没脾气?
处理好她的手,孟真仍板着脸,“为什么跑下去打水?”
“我想洗脸。”他到底在气什么?受伤的人是她也!为什么她还得像个犯人一样被他质询?
“你可以叫我帮你。”
“不需要。我每天都在打水,今天是因为一时疏忽,才会忘了戴上手套。”
那句“不需要”让孟真顿时有些懊恼,他脸色难看的道:“你现在己经嫁给了我,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不用啦,这一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何况我们又不是……真的……”冬月越说越小声,因为他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她,一副她说了什么愚蠢至极的话似的。
奇怪,她又没说错,干嘛怕他啊!冬月瞧见自己的靴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低着头一副忏悔样,立即抬起头来瞪回去。
“怎样?”
孟真一时无法反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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