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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腻了!
灞桥的春色尤为的好,溪边三两只桃花探进明澈的溪水,四处觅食的野鸭则好奇的瞪着眼前穿一声白衣的男子。
“等钓了一筒鱼,我就回家买了城南杨记现磨的豆腐,将鱼破了,放下葱花,干花椒,老姜,熬个两三个时辰必定美味极了。”
他啧啧嘴,似在回味自己臆想的美味。
可没让他如意,远处一声惊雷劈的野鸭呱呱乱飞,他瞧了瞧,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该回家收衣服咯。”便从溪边提起鱼篓,踏着青苔遍地的石板路回去。
然,没想到半坡上趴着一个人。
他顿了顿步子,用脚轻轻踩了他一下,“喂!别睡觉了,该回家收衣服了。”
可没人理,他难得好心的蹲下身,捏着那人的脸细细一瞧,呵,好家伙,全是血。
他左右瞧了又瞧,似在确信周边一时半会儿不能有个人将他救了回去,于是极为吃亏道,“算了,要不多做件好事吧?”
他将地上的少年拎了起来,甩到肩上托了回去。
寂静的山岭中传来他浅浅的叹息:“苏良洲啊,苏良洲,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诶!”
白衣书生
当朱深衣再睁开眼的时候,脑袋痛的要死。
她捂着头上的大包,吃痛的嘶了一声,却听见身边有很微小的翻书声。
她扭过头,上下打量。
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白衣男子,见她醒了,眼神儿都没给他一个,淡淡道:“醒了呀。”
朱深衣的衣服是新换过得,洁白的麻衣像一团致命的束缚,她摸了又摸确定自己没有做梦,抽了口冷气,问:“你给我换的衣服?”
跟着阎王什么都没学好,这威严的调子学了十成十。
男子将书搁在桌上,伸伸腿:“哎呀呀,是时候该做饭了,天都这样黑了,可真是饿坏了,今日的豆腐没买成,鱼汤想必也没那么好喝……”
朱深衣抽着一口气,见那人没理他,从床上蹦下来,连鞋也没穿,捏着他宽大的衣袖,说理般的皱着眼:“你你你……我我我……!”她怎么好意思说!
“我我我,我怎么啦?难道你是个结巴?”
“我我我……我衣服你换的?!”
男子学他,“你你你……你衣服不是我换的还有谁?”
完了,深衣松开手呆坐在地上。
男子不理她,将钓的鱼儿一条条从篓里拿出来,瞥见她这一副寻思的样子,补刀道:“我说小结巴,你的胸前像两颗葡萄干似得,我的都比你大,你亏了什么?”
朱深衣脸烧的通红,从地上爬起来,哆嗦着手指着:“你,你欺人太甚!”
苏良洲仔细的咀嚼了这句话,将锁在鱼篓的目光移了过来,反问,“难道不是?”
摔!这世上的男人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么?救人,也不一定要换衣服!换衣服为什么要脱个精光!
她的名声,她那高洁的名声,噼里啪啦,碎了个干干净净!
还,还嘲笑她!居然说她是葡萄干!
好好好,就算她不追究他的大不敬,也要追究她的尊严问题!
见那小人儿擦手捶拳咬牙瑟瑟的样子,他问,“诶诶诶,小结巴,没事做就帮我帮个忙!”
“为什么?”没看到她现在真的很生气么?
“就凭等下你也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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