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页)
产,真是不值呀!所以你的心态也失衡了。下面的情节有演绎的成分:你找到任水,要求他加钱。任水不肯,你就威胁他要把此事张扬出去。皮海娇和石中谨的关系,黄小姐是很清楚的。所以当你告诉任水知道石太太才是幕后主使,他傻眼了。”
楚闻娟转向任水,盯着他说:
“你没法不傻眼。石太太给黄小姐的酬劳原本比她拿到手的要多得多,只是让你雁过拔毛了。——不要想着推脱,我知道你曾经做过有钱人,记得我给你保媒拉纤吗?
“到手的钱早就花光了,你又不敢不答应她的条件。黄小姐逼得紧,数次三番打电话到石府,所以每次被人看见,你都要匆匆地把电话扣掉。时间一久,黄小姐也不耐烦了,决定亲自登门收这笔帐,到时想不给都难。不知道是提前得到消息还是巧合,选的日子恰好有客人来访,黄小姐想必也没打算收不到钱就鱼死网破,她从皮海娇的衣柜挑了件石中谨的西装穿上出门。说句题外话,石先生肩膀很窄,像个女人。黄伊莎又身材高挑,穿他留下的衣服正合身。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故意向我强调皮海娇腿伤严重到无法下地行走,最初我的理解是她对皮海娇的流产一直蒙在鼓里,其实她在隐瞒自己当天晚上的行踪才是。还有一点,黄伊莎之所以可以容易地从卧室里拿件衣服出来,全是因为皮海娇出院后一直住在楼下的客厅的缘故。说到原因,要涉及到医患纠纷了,这和我们无关。
“来到石府,任水亲自把黄小姐迎进书房。我想当然地认为每次进入石太太房间的只有一个人。这次情况特殊,有两个人。所以不是‘屋人乙’,而是‘屋人乙们’。当石太太明白这个女人站在眼前是因为有人手脚不干净,立刻火冒三丈——石太太最痛恨身边的手脚不干净,而且最喜欢火冒三丈——事情发展到这儿,又可以和缪记者目睹的吻合上了。”
“我正要说呢!”
“石太太跟父亲吵完,正憋了一肚子气,你们就自动送上门了。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气’。案发当天石府上下有十几个人,居然真那么巧没人看见黄伊莎,多亏门外摆摊的小赤佬我才得到这条线索。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有人看见又能如何?任水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把黄小姐的身份搪塞过去。我也想了一个理由,就说她是某慈善组织的负责人,合情合理吧,而且她的确拿了一张五千元的支票离开石府的——我是不是很聪明呀?”
乐逸年不高兴地招招手:“往下说!”
“可是黄小姐万万没有想到,谋杀案的发生让支票成了一颗定时炸弹。无处兑换那就是废纸一张。为了撇清谋杀案的嫌疑,任水干脆将计就计,承认了和石太太的关系。这样一来,支票反而成了两人私情的最佳证明,由不得我不信。另外,我还意识到他们两人这么做,恰有一个更重要的动机。请大家仔细想想,如果说到报复,皮海娇的流产和与何颖偷情相比,对石中谨的影响孰轻孰重呢?
“摆在我面前的是一道连线题。屋人甲乙丙丁,把他们一一对号入座,也就是破案的时候。可是,我只说对了一半。丁宝根是在任水送走黄伊莎后进入书房的,我们很早前就知道了。他从门房后走出来,还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任水,所以丁宝根是‘屋人丙’。如果后面没有人‘跟进’,那么最后一个进书房的丁宝根无疑是凶手的有力人选。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他离开以后,石太太仍然健在。这个人是小菊,也就是‘屋人丁’……”
都沛沛大叫:“小菊杀的石太太?”
“当然不是,她那么小!真正的凶手是在她离开后杀人的。”楚闻娟平静地说,“各位一定很奇怪,既然已知的‘入书房者’排序不能够证明凶手是谁,为什么还要费力气加以证明呢?我得说,这非常重要。一个人做每件事都需要动机,例如我要给衣服缝扣子,一定会拿起针线而不是炒勺。同样道理,一个人明明应该做的事却不去做也需要动机。我力图求证的,是每个人在案件中所扮演的不同角色,因为其中一些不算光彩,他们选择了隐瞒真相,这种行为导致真正的凶手被间接地藏起来。需要他做的,只剩下沉默。
“当我弄明白这一切,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想法。为了证明这个想法,我请我的好朋友门汝平医生帮了一个忙。他以保外就医的名义把石中谨带离拘押室。石中谨当然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但他们的确去了医院。那里的医生为他进行了严格的身体检查——使用当今最先进的西医技术和器材。不单如此,他还请上海有名的中医大夫进行复查,以保证结论的科学性。我刚刚接到的电话正是门医生打来的。综合两方面得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