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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超的亲生父亲是谁?”
“颖颖对此一直缄口不谈,我也不想去追问这件事。”
“于是您让石中谨和何颖成亲以掩人耳目,同样也是为了堵住他的嘴。有人跟我说石中谨是入赘到何家的,当时我还不明就里,现在回想起来,让超超姓石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也知道对于他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实在很难接受,好在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心里总觉得对中谨存有一份愧疚。”
“让他平步青云就是您最好的回报。这不也正是他希望得到的吗?”楚闻娟故意用挑衅性的语气说道。
花匠在墙根的阴影里蹲成一排,享受着劳作之余的片刻清闲。老烟枪举起来了,深深地吸上一口,再缓缓地呼个干净,这一进一出之间都是美滋滋的幸福。年轻人嘴上也不闲着,能想起来的所有事全成了插科打诨的话题,说道精彩处就没心没肺地笑成一片。
“从悲剧发生的一刻,所有的事情注定难以挽回。”何守仁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石中谨曾邀请巡捕房的同事到府上做客,因为一点点小误会我幸运地看见何颖书桌上石超的百岁照片,照片上有准确的拍摄日期,我也是因此给石超临时举办了一个五岁半生日会。据此不难推断出他的生日以及何颖怀孕的时间。石中谨认识何颖是在开学的前几天,也就是西历八月底九月初,而何超出生在次年的一月份,前后不过四五的月的时间。”
“原来如此,你对事物的观察真是细致入微。”
“多谢夸奖。”
“但你只了解了一半。”
“您原意告诉我剩下的一半吗?”
“我正有此意。”
“也就是说,您同意告诉我信上的内容?”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爵士露出意想不到的神情,“请跟我来。”
何守仁专用做办公的房间不大,布局简约,陈设雅致,办公桌对面有两张皮面椅,楚闻娟在其中一张上坐下。
“被我弄皱了,不过字迹很清楚。”
楚闻娟接过信,一个字不落地读起来。终归从小在英国长大,接受中国文化教育满打满算也没有几年,何颖的字只能说非常努力。好在内容不长,多是些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
“这个叫‘普之’的收信人与何小姐的关系不一般,”她放下信纸。“会不会是石超的亲生父亲?”
“我也这么想过。颖颖打算跟中谨离婚,有可能就是为了这个人,而且我也派人查过,致知公学的确有一个叫藏普之的人。”
“从信上的内容看,他们两人是最近一段时间才重新取得联系的,何小姐似有与他再续前缘的意思。”
“只要我还活着,她就别指望随心所欲。”
“何小姐给我的印象不是个肯听人劝的人。”楚闻娟继续,“您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藏普之这个人吗?”
“很遗憾,他离开学校后就没有了音信。”
“我们把书房找遍了,没有发现写了地址的信封。”楚闻娟说,“您为石中谨做时间证人,目的是阻止我把怀疑的矛头指向您,以保全这个苦守已久的秘密。”
“如果可以,我会带着它进坟墓的。”
“我没有想到您愿意告诉我全部的事实。”
“不是愿意,是不得不。”何守仁有些恍惚地说,“我老了,背负不了太多的东西。我非常感谢你,楚小姐,是你让我感受到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离开书房,您马上回到餐厅了吗?”
“是的。中谨根本不知道颖颖的打算,我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后您一直和女婿在一起吗?”
“我上楼看我的孙子。他睡着了,我就在一旁那么看着他。不管超超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永远也改变不了我和他的关系。”
“我想问的只有这么多。谢谢您的帮助,现在要去找藏普之的下落,您有他的照片吗?”
“致知工学的记录册上有,你可以去查一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楚闻娟道了谢。她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
“石中谨的出轨您早就知道,但是在您的心中他仍是可以保守秘密的人,我猜的对吗?”
何守仁答非所问。
“该发生,总会发生的。”
第三十五章 独悟
“折……福……寺!”都沛沛仰起头望着牌匾上的草书,满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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