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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先打开看看。”
两人展开报纸,一股中药味扑面而出。
楚闻娟拨弄药渣,兴奋地说:“等的就是它!”
“有什么用?”
“对别人一点用没有,可你不要忘了我爸是干什么的。”
“他人都不在上海。”
“他不在还有我嘛,”楚闻娟对她的轻视很有意见,“想知道皮海娇吃的什么药,一查便知。”
“有人给她下毒?”
“很有想象力,不过方向错了。我在皮海娇的床前突然产生了一个假想,这种想法从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产生了。黄依莎断定皮海娇的受伤是出于报复,我认为这种观点可信。她的脑子里只想到了石中谨,可是另一个人的动机更为明显。试想一下,如果这件事被何颖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发展,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哪怕她已经不打算和石中谨继续生活了。女人的行为就是这样难以理解,出轨的人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可总喜欢把愤怒的矛头指向第三者。于是狐狸精受到了惩罚,正义得以伸张……”
“可是她吃的什么药和你说的这些根本扯不上关系。”
楚闻娟没理会,继续自说自的。
“报复的尺度是多少?当初的设想大概仅限于被动过手脚的舞鞋。但是结果没有人能够预料。皮海娇的腿摔折了,能不能重返舞台还是个疑问句,她以后的生计都成问题。又是一个报复的理由。”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都沛沛问。
“拿起来,跟着我。”楚闻娟指指药渣说,“今天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侦探之花’绝非浪得虚名!”
“黄芪、当归、党参、川芎……上面这些粘粘的黑东西从气味以及前边的几种药材分析,判断是阿胶应该不会有错。”门汝平一边洗手一边说。难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他顺手推开窗户。
“以为你真有本事,还不是找人帮忙。”都沛沛阴阳怪气地说。
“在合理利用资源方面,在下绝非浪得虚名!”
门汝平甩着手,严肃地说:“前面说的那些药材和阿胶都是用来益气补血的。令尊是位中医,你也一定对这些药材的功效不会陌生。既然来找我,说明你已经产生了怀疑。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它们没有一样是用来治疗骨伤的。”
“补血药……”楚闻娟低声重复着,“我有一个想法。”
“我也有,不如你先说。”
“你先说吧!”
“你告诉我,吃这药的皮小姐是什么人?”门汝平问。
“一个舞女,她是石中谨的情人。”
门汝平眉头微蹙,似是而非地直了直腰。他走到桌边,给自己满满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才幽幽地说:
“此事非同小可,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不想妄加猜测。”
“我在皮海娇的家里见到了她本人。否则也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都沛沛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随便插嘴。
“她承认吗?”
楚闻娟简略地复述了同皮海娇和黄依莎的谈话内容。
“那个黄小姐,她怎么说?”
“她反复向我强调皮海娇的腿伤有多么多么严重。倘若她知道实情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辩解。”
门汝平点点头。
“如果中谨他知道,与何颖的死就有了扯不开的牵连。”
“这使得他有了明显的杀人动机。不过前提是在我们的推论得到证实的情况下。”
“她能瞒得过身边的人,能瞒得过医院的大夫吗?”门汝平提出自己的疑问。
“为她检查的梁医生和石中谨是故交。只要他不说就没人会知道。我有一个朋友在咸康医院作护士,皮海娇受伤的当晚正好轮到她值班。她一眼就认出了石中谨的司机丁宝根。”
门汝平挠着耳鬓上的一绺银发,说:“讲不通,有太多的事情讲不通。或许他能干出这种不忠事——不怕跟你说,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算到何颖头上是唯一符合逻辑的解释。”
医生的悲伤之情溢于言表。他用力揉着不多的头发,深深地陷入沙发里。
“太可怕了,我不敢想象颖颖能做出这种事!你们走吧,我要冷静一下。都小姐,帮我把雪利酒拿过来。”
“喝上酒你还冷静得了吗?”
“我需要的正是这种亢奋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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