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只看别说话。”
“这多没劲,最起码也得给我个具体工作。你们平时是怎么分工的?”
楚闻娟说:“我是侦探,我问。”
都沛沛说:“我是助手,我记。”
乐逸年说:“我是巡捕,我铐。”
“不许骂人!!!”
为了防止再次下雨对痕迹可能造成的破坏,有人竖了几根竹竿在树下撑起一大张篷布,活像路边的西瓜摊。楚闻娟走到跟前仔细查看。正如先前报告的那样,湿润的泥土上留有一串清晰的足迹,直通大门口。说的更准确一些,那是半串清晰的足迹。其中还有一条特别长的像是在泥地上滑行过的脚印。
昨晚那么多巡捕居然没有破坏这宝贵的证据,楚闻娟对他们的不作为大感庆幸。
“以你多年的经验来看,你认为这是由什么物体造成的?”她弯下腰,仔细端详树下泥地上的一团近似椭圆形的印迹,问乐逸年。
“单纯从这一块判断,恐怕有些困难。”老乐用手比量一下。“但是如果和通向大门口的这串脚印结合起来分析,就不难知道这个不规则的图案是一个人的屁股。”
乐逸天皱着眉头。
“别告诉我你们平常就是这么干活的!还用说吗?很明显有人在这里坐过。”
“这个观点很有建设性。”都沛沛煞有介事地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逻辑性错误:坐在下过雨的泥地上,目的是什么?”
见乐逸天没说话,她又接着说:
“请你往楼上看,发生罪案的书房窗户是关着的。请你再看地上这串脚印,准确地说是半串脚印,因为只有左脚的。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个事实:在穷凶恶及的昨天晚上,一个茹毛饮血的凶手爬到了这棵顶天立地的梧桐树上,打死了尸体,又用一个极度投机取巧的方法关上了窗户,而且,请注意,最关键的一点——这名凶手是一个独腿人!”
楚闻娟险些把早饭吐出来。
“独腿人还能爬上树……不过形容词用的还是蛮精彩的。”
“练过轻功也说不定。”
“练过轻功的独腿人为什么杀死石太太?”
“职业杀手!”
“什么乱七八糟的,”乐逸年说,“一点都不靠谱。”
“我觉得沛沛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楚闻娟态度认真地说,“有人从树上跳下来,就落在这个地方,结果没有站稳——可能是下雨造成的——脚下一滑,直接坐到了地上。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扭了脚,然后一条腿跳到了门口……”
“有意思,很符合逻辑呀!”乐逸天兴奋地说。
“既然这个人跳向大门口而不是往屋里去,说明这个人不是石府的人。”老乐说。
“多半不是。我们查看过石府上下的每一个人,没有发现腿部受伤的迹象。”
“那就只能是凶手了。”
“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至少我们知道了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到过石府。”楚闻娟说。
“问问门房不就清楚了?”
老乐说:“可惜,门房现在再一次变成了头号嫌疑犯。”
“外面的人只有他知道石府没有人看管大门。老乐,找到鲁来海了没有?”
“暂时没有消息。昨天晚上才开始找,哪有那么快。”
“抓紧时机,把你的人都撒出去找。”
楚闻娟抬头看看院墙。它由红砖砌成,呈现砖红色,三米多高,想要爬进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思索片刻,忽然快步向大门口走去。其他人不明就里,只得跟着来到街上。楚闻娟站在马路对面的橱窗前,回身翘脚向石府的墙头张望,其他三人也有样学样,犹如一窝洞口边的蒙鼬。
“你能看见树吗?”她问老乐。
“只能看见树冠顶部,”乐逸年明白她的意思。“角度不够,能站住人的那个树杈一点看不见。看来街上的目击证人是指望不上了。”
“从门口出来恐怕会让人看见。”楚闻娟说。
“那还不容易,”都沛沛说,“这么多店面,一到晚上还有摆摊做小生意的,肯定有人能看见。”
楚闻娟表示同意:“老乐,把你的弟兄撒出去打听打听。”
“早撒出去找鲁来海了。能用的就咱们几个,自己来吧!”
街道像份电报,看着不长,内容半点不少。一上午的时间,他们走遍了从头到尾所有的铺子,重新碰头时,谁也没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