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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不容易將那顆支離破碎的心收了回來,現在還要交付到一個曾經那樣傷他的人手中嗎?
江奈不敢嘗試。
他賭不起,也不願意堵了。
初次和一個人嘗禁果,初次喜歡上一個人,收場已經足夠慘澹了。
霍南沉,真的值得他相信嗎?
非要讓江奈坐下好好休息,主動收拾了殘骸拿出去丟了的霍南沉回來的時候發現江奈在發呆,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都沒反應。
「江奈,你在想什麼呢?」
江奈回過神來,看向霍南沉時,目光複雜了不少,猶猶豫豫的問他:
「你身上的傷……都是我弄的?」
費良哥說是用花瓶砸的,他醒來後沒看到房間裡有什麼不正常的,應該是霍南沉昨晚在他睡著後收拾過。
所以自己昨晚是打人打到手腳酸痛的,還誤以為是被霍南沉欺負的。
而霍南沉只解釋了昨晚沒有碰他,並沒有說身上的傷還有江奈為什麼全身不舒服的原因。
「可是你,為什麼不說啊?」江奈撓了撓脖子,有些不解。
霍南沉走到江奈身邊坐下,幾乎是一瞬間,就想明白是哪裡露餡了:「費良那傢伙告訴你的?」
這傢伙還說不會說出去,會保守秘密呢,怎麼轉眼就全都交代給江奈了。
遠在天邊的費良委屈了:他說的保密是不告訴霍總,又不是不跟江奈說,再說了,他怎麼知道霍大少爺這一身傷的始作俑者,會不記得自己做的事啊……
霍南沉不知想到了什麼,剛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不對,你和費良還互相有聯繫方式?」
昨天去費良家裡,江奈根本就沒來得急和費良交換聯繫方式。
而江奈在離開瀾城後就換了所有聯繫方式。
費良這幾年聯繫方式也不是完全沒變過。
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失聯過,一直都有彼此的聯繫方式,甚至有可能一直保持聯繫。
「對,對啊。」江奈眨了眨眼睛:「費良哥一直很照顧我,也擔心我,我……」自然沒有道理斷聯啊。
江奈承認的一瞬間,霍南沉只覺得自己嫉妒的發狂。
其實自己想要江奈的聯繫方式很容易,只是想讓江奈願意和他保持聯繫很難罷了。
「那你和馬進也有聯繫?」霍南沉咬牙道。
要真是這樣,那他可真忍不住想要發狂呢,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能和江奈好好相處,唯獨他不行。
雖然也是他自己作的。
他不能對江奈怎麼樣,也捨不得對江奈怎麼樣,但並不妨礙他那那些和江奈保持聯繫的身邊人出氣。
「那倒沒有,他……不是你的朋友嗎?」江奈彆扭道。
如果馬進和他們兩個都算是朋友,又必須二選一的話,不用考慮也知道馬進會選誰。
不想和霍南沉再有瓜葛的江奈,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和他從此山高水長,互不聯繫了。
霍南沉心裡詭異的好受了點,滿身火氣勉強壓下來,免得又嚇到了江奈。
「那個……除了額頭上,我昨晚還弄傷你哪了?有沒有地方你不方便讓費良哥敷藥自己又夠不到的,我、我可以……」
江奈本想說他可以幫忙,但一想到他就是始作俑者,只能算善後,談不上幫忙。
便有些心虛了起來:「我可以給你上個藥什麼的。」
霍南沉身上確實還有傷,不過頂多就是淤青,沒有額頭上被花瓶劃破一個口子那種需要上藥、不然可能會破相的,他也就很隨意的拒絕了。
「我身上沒傷,你那么小的力氣,能疼到哪裡去,更何況你也沒怎麼捨得打我,頂多、頂多就是讓我趴地上騎大馬,然後給我套件衣服在頭上說是麻袋,然後握起拳頭並不怎麼用力的打我罷了。」
反正昨晚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江奈也從費良那裡知道了。
霍南沉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他是個大男人,這點傷沒有什麼,要不是傷在額頭,怕破相了江奈更不願意要他,他也不會叫費良過來處理,還特意問他以後會不會留疤。
當時費良還懟了一句:「知道有可能會留疤,還縱容江奈這麼傷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佩服您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江奈:「……」
騎……啥?套……啥?
那麼幼稚又無語的行徑,真是他昨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