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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正书,笔锋中却偷着灵动……写的这么规整,是谁找您讨的字吧?”
“唔,”下意识的答了声,我转身合上砚台,将笔浸入笔洗中:“是那位鹏公子……只是玩笑的事情。”
“姑娘就别扭头了,脸是转过去了,脖子耳根都是红的。”姥笑着拽我臂上的丝带:“玩笑的话,您腕子上的羊脂玉镯子又是谁送的……这么千金一掷的,可不是之为了博红颜一笑吧?”
“不是,这物件是鹏公子为了答谢我曾经护璃光公子脱难才会……您有所不知,月染她才是……”自己的声音,低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沉了一刻,我转头对姥笑道:“您是真头痛,还是只想托个借口午睡呢?”
姥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眼,笑着拍了拍我的脸颊。
在习习的微风中,坐在地上的我靠过去趴在她身边的席子上,也闭上眼睛。个性高傲的妇人对别人总是有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但是实际上个性十分和善,总是将我视为晚辈似地爱惜。
姥真的很像我的老师。温柔、亲切。
我假寐了一会儿,到底是心里记挂着事情,也睡不着△性撑起身子。小声地在姥耳边说:“在下回去准备一下就去西市了,您歇着吧。”
“嗯∝装就好,不用刻意了……下午有乐宴出馆的伎乐,您出去前交代下驾车地执事仔细着时辰,必须让她们早归。”
“知道了。”
“对了,姑娘要的东西。我给您抄写了一份,就在案上的镇纸下放着。”
廊下突然一响,一尾锦鲤在水面上跃出,又钻入了水下。荡起的微风缓缓停歇,纱帘复又垂落,我望着满池波光散碎静了一刻,转过了身。
平帖在案头上的,是按照公文方式折地整整齐齐的签纸,上面盖着蜡封。用一方包了金的玉镇纸压着。我瞧了眼,轻笑,将镇纸推开。捏了那张纸收入怀中。
琴声微噌,清浅的划了行袅袅的尾音。收在我心底。
“真是劳烦您了。那,就请继续休息吧。姥。”我站起身,退后一步躬身行礼,挑开帘子走了出去。
沐浴,更衣。
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放在妆台前的那封纸。
那里面记载着上一任堕天的事情。
连我都不知道的,关于老师地事情。
脑后突然被拉的一痛,我下意识的抬手摸过去,却碰在极尖细地一排密齿上。
“对、对不起!”转头,为我梳头的婢子已经跪在了地上,身子蜷着,头都不敢抬。
如同乐伎不会去问客人任何事情一样,为乐伎梳洗地婢子们也是在专门地教坊学艺,有自己业内的规矩,比方仔细着不能在为乐伎们穿衣上妆时伤了她们地身子。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是被梳子的齿蹭了下,知道她紧张着,我回手去拉她起来,柔声劝慰着坐好,由着她帮继续帮我在发间插上花饰。
铜镜中与我相对的淡妆女子浅笑着,略显娇怯的白皙脸颊眉眼精致,眼中含着一抹安静的温柔。
起身,婢子灵巧的跪下,将我裙裾侧面叠出一线褶皱,又仔细的在腰带内的束绳结好穿了玉坠的穗子,藏在群摆中。
“荀子姑娘,您真好看。”
“是吗……谢谢。我扶了她的手,从屋子中走出去,刚到了屋门口,就听见乐馆中一阵喧闹。我皱眉,姥中了暑人刚睡下,于是小跑了几步出了落住的院子,直奔竹林的另一边。
远远的就看见已经围了一群乐伎,一个个都白了脸色高声的叫嚷着,间或有哗哗的水声,到了进前,我才看见莲池中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水中扑腾着,将荷叶和莲花拽沉了一片,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了。
“我只看到她在扑蜻蜓……”一名年纪与我相仿的伎乐见我跑过来,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摇着头:“等我听见水花响的时候,她已经掉进去了。”
“执事呢,”知道是有人落水,我拽住了一个叫的最响的伎乐:“快叫他们过来救人!”
这时候大家才清醒过来,立刻有跑的快的去前院找人去了,而这时候,水中的伸出的手已经打不出什么水花了。我看着那越来越无力的手,站了一刻,转身,用双手扳住岸边一根苍翠的竹子,大力的将它拉弯。
“荀、荀姑娘,这竹子怎么能说折就折了!你的手会受伤的!”有乐伎在我耳边喊,急得泪水流了满脸。我看清她就是在我刚刚入馆时跟着芝萱来找我麻烦的女子之一,自那件事之后也一直避着我。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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