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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咂了咂嘴,老者坐直了身子,冷笑几声:“本官身居高位,断不会与市井乡野的小民结怨。能从陷坑里出来的人。姑娘是第一个,如此身手,想必不是佣金就能雇来地刺客。”
“诚如大人所言,在下是专为贵人们送路的属。”
听闻属二字,老者气息哽了下,怔怔的张了张嘴,随即颓然地干笑:“罢、也罢,今日本官方参悟到广厦千间,夜眠七尺的道理。但已晚矣。一入仕途深似海啊,想这几十年争来斗去,最后争到地是一份上路的名额。估摸着,这身后的荣耀也沾不上圣恩了……罢、罢。此乃鸟尽……”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轻声接了一句,我自己一怔℃清醒过来,再度拱手:“大人误会了,在下并非公务,而是为了却私怨而来。”
“怎么?”老者眼中一亮,声音里透出了惊喜:“您不是圣上派来的?”
心中一阵厌烦——相对于身死当前的大事,却仍旧一心顾念恩宠,实在是让人齿冷我耐着性子,低声回复:“回大人,在下地确不是为公而来。”
正了正头上的冠,老者再度捏起羽扇缓摇:“听本官奉劝一句——刺杀朝廷命官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况且你这丫头又与本官素来无仇无怨,只是受人指使而来。”他沉了一刻,仿佛是容我思虑清楚,方压低了声音摇着头劝诫:“我死之后,你也要想想你还能苟活几日,别为他人一时义气,误了自己的如花前途。”
“大人的意思是?”
老者见我发问,仰首捻须一笑:“好,如此甚好,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喜欢一点就透的娃娃,若你不是女子,本官定会扶植你入朝为官,果然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这样的话,那位大人也说过呢——叹了口气,我低下头,自己苦笑了下。
对面老者座下的卧榻轻吱了声,我盯着那挂在塌下的高丽白帛帐——帐上用平金法绣着淡远山水,那山峦恍如我自小长大地地方,朝则雾锁千峰,暮便叠若翠屏。
“娃娃,”老者见我抬起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方才许你的好处不变,但只是有一样——你须告知本官受命于何人,那仇家姓是名谁?”
从塌下的帐上收回了目光,我握住了有些酸麻地左臂,慢慢活动着手腕:“只可惜,他取了在下要命的东西做要挟,此举比大人威逼利诱地招数还令人不齿。若得便,不劳大人知会也会杀了那老狐狸,”站直了,我直视着老者地眼睛,轻吐出那个名字:“要您性命的,便是长孙无忌。”
老者本泰然地面色一僵,跟着额头汗出如雨,大喝道:“他……他不是已经死了!”
“在下之前也这样认为,但是……此人确实尚在人间,自显庆四年后,他流亡东瀛,近些年才重归大唐。”
“不可能!”老者声音颤抖的将近劈裂的大吼:“这绝对不可能!”
“大人息怒。”
“不、不可能……他这是抗旨!忤逆!”
冷笑,我再度进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当年赐长孙无忌自死,与将他全家藏匿流放的,都是一人所为。”
冷汗从老者脸上滑落,顺着打理的一丝不乱的胡须上滑落在胸前←急促的呼吸着,脸色由红转白。
“是……这都是……”他小声喏喏:“你是说……这都是圣上安排的?”
我点头。
愕然许久,老者突然一阵呛咳,又连连干呕,跟着一口血喷在了地上“好!好一招金角银边的棋局!”顾不得擦去嘴角的鲜血,他击掌赞叹:“圣上看似软弱,实际上已经计算好了我们这些臣子一辈子的路,您让我们自相残杀,自己却双手干干净净。依旧是仁爱的明君!臣拜伏,臣拜伏!”
在储阁时,长孙无忌也说过这样的话——在交付我这个任务地时候←索性也不瞒我,将如何脱身。隐蔽海外的事情一并说了。
“此乃当今的皇上一石二鸟之计,即除了我这重权再握地心头大患,又扶植了忠于自己的党羽,更令那不甘之人上位其心之险世人难测……老朽多年思虑方揣测出因果,心中拜伏。无有一丝犟拗△性,圣上看在老朽沾亲地份上,容我全族异乡偷生。至此老朽已然心存惶恐,万分感激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狐狸难得的一副诚惶诚恐的严肃表情。
就如现在于我面前的老者同出一辙。
“好,好地很!”他扶了膝头摇着手喘息,复又拍案大笑:“有趣,实在有趣!”
“大人,时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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