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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不一般,该做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两人一道坐下,他一脸的谦恭,这样倒显得生分了。
沉央搓搓手,怕尴尬,指着桌上一堆“花花草草”问他,“这些都是什么啊?”
瀛洲道,“都是些药材。”他往那边的墙角一指,“都是在那儿挖的,想是原来有人在这儿种过药材,后来挖了,可还留了种子在这儿生根发芽,都是治炎症的药,我想着把它们晒干了碾成粉,沿途卖了也好换些盘缠。”
沉央听了惊道,“你要走?现在就要回去吗?”
瀛洲把药材收起来,“家里不能没人管,汝嫦不是个能沉的下性子做事的人,小童还小,留他们俩看着药庐我实在不放心,该有之前的一些病人,我估算着有几个病的比较重的,先前开的药也该吃完了,都是不能耽搁的病,我得回去把药庐开起来。”
他为了陪自己来京城,已经放下很多了,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事要做,她不能霸揽着他,就是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对他有了依赖,听说他要走,心里就跟缺了一块儿似的,很不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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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比夫君还亲近的人
瀛洲这个人吧,的确是很能叫人完全放下戒备跟他相处的,不知是不是做大夫的原因,沉央在他身边总觉着安全的很,比在冯夜白身边还觉得有安全感,好歹她们也相处有两个月了,他这冷不丁说要走,沉央心里空落落的,虽然知道不是永别,可心里头就是堵得慌,不舍的很。
但人家是有正经事要做的,跟她非亲非故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自己没道理再要求他留下来,相比于她,季汝嫦跟小童更需要瀛洲,再开口留人就显得自私了,她沉默半晌,回想起他方才说要把药材磨成粉换盘缠的事,他帮了自己这么多,盘缠这么点儿小事她还是能帮他的,也算是他这一路照顾她的报酬吧,倘若不事为了她,他也不会花光盘缠以至于现在要卖药才能回去。
“既然先生要走,那我就不留您了,这段日子还要多谢您的帮衬和照顾了,盘缠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我来想办法。“瀛洲是个顶正直的人,先前用她的钱买了一匹马都一直惦记着说要把钱还给她,直接给他钱估计他不能要,遂又道,”就当是您这么些日子照顾我的报酬吧,这钱就让我夫君掏,这是他该给您的。“
瀛洲才要推辞说不用,沉央已经站起来了,把带来的食盒往桌上一放,不容拒绝道,“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把钱给您送过来。“
她转身走的时候,鼻子不觉就酸涩起来,怎么竟有种跟至亲分开的感觉,说不上这种不舍是为什么,分明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居然已经生出了这么浓厚的感情。
瀛洲看着她离开,打开食盒,里面装了些精巧的点心,果然还是小姑娘,他瞧着她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样儿,心里也隐隐透出几分伤感来,她是好了,可毕竟治病的那段时间冯夜白不在,能培养感情的最好机会他不在,沉央在对他的这份情上多少就缺失了一块儿,所以到现在都还没办法完全依赖他,反而觉得给她治病的瀛洲是比冯夜白还亲近的人。
不过感情么,就算先开始没有,夫妻两个一个屋檐下住着,不怕生分,更何况,他们是要一起过一杯子的,这一辈子很长,只有他耐不住寂寞觉得厌烦的时,候决计没有一辈子都远着对方的事。
以前她没那么多伤感,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儿跟这个玩儿的好了,感情上去了,走的时候舍不得,觉得这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晚上回到家,盖上被子闷头睡一觉起来,昨儿个一起玩儿的事就忘的七七八八了,今儿再遇着新鲜的玩伴,又觉得她是不可替代的,周而复始,说白了就是心小,盛不了那么多东西,新的东西进来了,旧的就得往外倒倒给新东西腾地方,不过那是以前了,现在不成,心里头忽然多了好大一块儿地,旧的东西填不满就忘不掉,忘不掉烦恼就多,烦恼多了人就没那么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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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哄夫君高兴
沉央身上是没有钱的,她跟冯夜白住在一起,吃喝用度没有一样是需要她操心的,手里头自然也装不住钱,想要钱就只能找冯夜白要。按说夫妻两个,什么都是公有的,她要钱就直接跟他说就成了,但毕竟钱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瀛洲对她来说不是外人,对冯夜白来说却生分的很,她有些开不了口,几下思量过后,想起在大凉山时,季汝嫦教她的,想要求人办事,首先得放得下身段,就算是那些卸磨杀驴的,杀之前还得先哄驴上磨呢,得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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