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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夭夭没甚底气的哼唧,“若不是……”她说了一半突地住了嘴,若她不是喜欢他,她干嘛要跑?
“不是什么?”陶令看着她,“夭夭;你还是不明白,这一世;你是逃不过的。”
“我没想逃。”苏夭夭这次反驳的极是利落;“我只是……”她说着;余下的话总难以说出口;但此时被师兄误解;平白又添了几分委屈;嗓音都有些哑了;才闷声道,“师兄;我想求一个圆满。”
她不知师兄能否听得懂,她也只能如此说。她确然是可以留下,如过去十年一样忍着山上严寒,一日日自也过得欢愉。可那件事不知什么时候就炸裂了,她不想做选择。
陶令目光深邃的凝着她的面颊,到底是心软,柔声宽慰道:“再等几日,我陪你下山。”
“当真?”她猛地仰起脸,眸底方才凝结的水雾这时像折了屋内微弱的光,星光璀璨。
陶令牵了她的手细细摩挲着:“我说的话何时不作真?”
苏夭夭心满意足地扬起笑脸,想着也是,自小到大,师兄说的话还从未食言过。等等!她倏地想起另一桩事,不由得哼唧:“我记得了,你说过许我十年自由,结果还是将我骗回了望岐山。”
陶令喉头微动,悄然咽了咽口水,转而又颇是正经道:“确实。不过那是我欢喜你之前,未动心前说的话自是不作数。”
“左右都是你的理。”苏夭夭下意识应声,顿了顿才细细去品师兄话里的含义,陡地耳根发烫,匆忙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陶令凝着夭夭离去,下一瞬脸色微变,一手抚住胸口,闷着声音咳了好几声方才平复住呼吸。
苏夭夭倚在门外,静静听着师兄极力压抑的咳嗽声,默默回房将收拾好的行李一件件又放了回去。
次日清晨,用饭时仍是他们三人同桌。苏夭夭愈是不喜欢楚玉珩,但不搭理便好,也不再多说什么。
倒是吃罢饭楚玉珩率先放下了竹筷,一眨不眨的凝着她:“苏夭夭,你可曾想过嫁人?”
他突兀开口,苏夭夭着实愣了愣,随即摇摇头,并不做声。
楚玉珩倒似看不出她的冷清一般,继续道:“你今年十七,也该嫁人了。”
苏夭夭“啪”地放下竹筷,一眼白过去:“我嫁人与否与你何干?”
“你总要嫁人的。”楚玉珩不依不饶。
“我不嫁!我一辈子都不嫁人,你可满意了?”苏夭夭冷冷的瞥着他,单是想着师兄所受折磨皆是拜他和楚瑾所赐,便极不待见他。偏生他没半点自知,不该说的话还说个没完了。
陶令目光柔和的看向她,似要安抚她一般:“是么?那你昨夜为何偷偷潜入我的房间,还偷偷亲我?”
倘若夏泽之在场,定要一口血喷溅他们一身才算泄气。你们私下如何便是如何了,为何还要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出来,委实气人!
苏夭夭吐不出血,唯脸色憋得涨红,偏又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却是楚玉珩目瞪口呆的瞧着他们二人,心下愈发不是滋味。
“你们……”楚玉珩竭力张开嘴,却又不知如何措辞才算妥当。
末了,却是陶令率先凝向一侧站立的十六道:“过几日楚公子身上的伤彻底将养好,你便送他下山。”楚玉珩昨日之后是不再觊觎夭夭了,但这般说话便有些碍眼。
“是!”十六应下,楚玉珩这般听着,终是无声地苦笑。然而正好,这也是他要的结果。他得不到便罢了,竟日日看着他们这般甜腻才是折磨人。
数日后。
苏夭夭正与师兄在书房,师兄不知在看些什么书,她照旧翻些新鲜的话本子,只是每每瞧见郎情妾意的段子,耳根子便有些热。这日忽然有人敲门,十六进门口便道:“夏公子飞鸽传书,说是六公主逃婚了。”
“逃婚?”苏夭夭略有些惊异,一旁的陶令却是神色淡然,仿似一切均在意料当中。
“还有一事。”十六恭敬道,“六公主现时已在山脚,看情形似要上山。”
陶令终是放下书册:“夏泽之的飞鸽未免太慢了些,竟不如楚凤宁的脚力。”
苏夭夭啧啧感叹着,像个酸腐的书生般摇头晃脑:“哎,六公主对师兄果真是一往情深。”说话间,眼底已是光芒闪耀,率先出了门,“我去瞧瞧去。”
直待苏夭夭跑出去,十六才又道:“公子,王城传来消息,小姐原先所住的那间客栈被封,杨姑娘也被押解至王城。”
“那个柳……姓柳的那个书生呢?”陶令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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