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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不打他了?!”他娘很不认同这个说法。
“打我我就不下去!”孟广庆在柜子顶上探了一下头,很有骨气的回了一句。
李成奎有些对这娘俩没辙,这时候李龙、李虎趁机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左一右的围住了后娘,“娘,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看住弟弟……” “娘,您打我吧,是我想吃鱼的……”刚才李成奎罚他们在院子里思过,这时候借着劝架的机会也正好进屋了。
一家五口闹腾半天,孟广庆终于躲过一劫,从衣柜顶上下来的时候很‘贴心’的把他娘扔上去的东西都抱了下来,衣柜顶上都是灰,蹭得他满肚皮都是,李龙李虎在他身上刮了刮,笑话他像掉在地上沾了灰的年糕条。
‘年糕条’被泡在了热水里,他娘一边收拾那些小一些的鱼,一边给他熬姜汤,大鱼生命力十分顽强,竟然还活着,于是被养在了水缸里,他们决定留到过年那天再吃。
晚上的鱼肉很鲜美,孟广庆裹着李虎的旧棉袍一边吃一边说还要去钓,李龙李虎也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着钓鱼的乐趣,李成奎听了一会儿刚想说自己也去,结果看看老婆的脸色,转而拿着筷子一人敲了一下,哥仨一起闭上了嘴。
第二天,哥仨留在家里被禁足三天,孟广庆的衣服在外面被冻成了硬梆梆的几大片,他就算不被禁足也出不去。
孟广庆披着被子和两个哥哥在床上打花牌,他抓了满手的烂牌却不动声色,最后憋住了沉不住气的李虎,侥幸坐了个顺风车跑掉了。
李虎气得摔了牌,“我不玩了,三儿太狡猾!好牌坏牌都是我输,我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我还嫌你笨呢!”孟广庆也跟着扔了牌,懒洋洋的围着被子往外面探头,“咱娘什么时候回来啊,买个灶糖还要这么长时间!”
“嫌我笨!你个没裤子穿的家伙!”李虎轻轻的在孟广庆的头上敲了一下,两个人一起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看。
“快把窗户关上,三儿还光着呢!买回来也得等着送完了灶王爷才能吃,你们俩现在就盼上了,没出息!”李龙收拾着满床的纸牌,叮嘱李虎关窗,他是三个人里表面年龄最大的那个,性子也稳重。
“就跟你不盼着似的,不盼着你耳朵竖那么长?”李虎起身关了窗户,穿鞋下床去帮孟广庆看衣服,衣服还硬梆梆的,李虎在外面敲了两下,孟广庆在屋里都听见声音了。
“二哥,拿进来在火盆旁边烘干吧,晾在外面我过年也穿不上!”孟广庆隔着窗户喊。
李虎顶着房盖儿似的衣服进了屋,李龙在两个柜子之间拉了一条绳子,孟广庆看了看,觉得不保险,说,“换根竹竿儿吧。”
这时,院门那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娘回来了!”李虎闻声丢下衣服就跑出去了,李龙找了一根竹竿用抹布擦干净,架在两个柜子中间,快手快脚的把衣服挂好之后也迎了出去。
孟广庆披着被子等在床边上,屋子里暖和,冻得硬邦邦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就像一个硬汉突然没了骨头。
他娘赶集不光买了灶糖,还买了很多糖炒栗子和花生,“你们哥仨老老实实地,想吃什么娘都给你们买,可别再出去给我惹祸了!今天我在集上听人说得可吓人了,就在前天,东边那个村子里有几个小孩儿跑到野地里去玩,一个都没回来,全被野狼掏了肠子了!现在天冷,山上能吃的东西不好逮,好多豺狼虎豹都下山了,你们这些小孩儿可比野兔好逮多了,甭管长得多招人疼,在狼眼睛里都一样,都是肉!你,怀熙,我说的就是你,翻什么白眼儿?大野狼最喜欢吃你这种不用吐骨头的!”
李龙李虎一人抓了孟广庆一只胳膊,作势咬了两下,一起哈哈大笑,“又白又嫩,好吃不吐骨头!”
孟广庆把自己的细胳膊收了回来,想象了一下自己这身小嫩肉被吃掉的过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披着被子下地找夜壶——他决定听话,做个好宝宝,他连他二哥都打不过,打野狼?别开玩笑了!他只是个穿越人士,又不是超人。
中午,他娘给哥仨下了一锅面条就去接着忙了,这个时代的人们对祭灶这件事非常重视,稍微富裕点的家庭都会备下猪头和两条鱼,他爹很早就出门了,今天一上午他就要杀十五头猪,全是几天之前就定下的。
他娘正在厨房里蒸一种糕,里面有豆沙和松子,一层一层的,样子像是孟广庆前世吃过的豆年糕,不过没有那么黏牙。
哥仨不约而同的把午饭减了分量,每个人吃了两碗就都不吃了,他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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