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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未免来得太突兀、太及时,不迟不早,偏偏就在宇文圭倒台的同时,只怕是未足全信,说不定暗地里还有什么巨大的阴谋,尚未可知。更有人说,十二家门派那些苦主等得已经不耐烦,随时可能杀了进来,把藏剑山庄夷为平地。有几个江湖上的粗野汉子竟扬言说,只待宇文无过被拉下来,就要学冷器的样子,在他头上也淋上几泡尿。这一日,宇文诚信步走到门房,见牛大独自坐在其中,便上去打个招呼,问道:“牛老伯,最近又有什么人来过?”牛大道:“都是些来探风向、观动静的家伙,藏剑山庄这次庆典惊变,不少人开心得很呢,人家正等着瞧热闹哩。”宇文诚哼了一声。牛大道:“还有那几个送了奇珍异宝的主儿,居然厚起脸皮来讨还他们的礼物。”宇文诚道:“有这种事?是哪几个?”牛大道:“飞鹰门、蓝鲸帮、黑龙岛的掌门和虚火洞的洞主皮二。”宇文诚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本就不该收这些礼物,现下这些势利小人想讨回去,即刻退还他们便是。难道咱们藏剑山庄还能跟他们罗嗦不成?”牛大道:“公子是这么想,可是那石无过,不,庄主,可不这么想。他叫汪鸿再把那些人骂了回去。”宇文诚素来不喜宇文无过的性子,但却不愿与他相争,于是便没有说话。牛大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把六庄庄主交出来,只怕激起公愤,毕竟那六个人全是老庄主的亲信,又能瞒得了谁?”宇文诚道:“不错。那些驿站由六合庄统筹调动,多年来一直如此。可是庄主并没有把他们交给苦主的意思。”牛大道:“我看丝毫也没有。一个月满了之后,只怕会闹出一场比庆典那天更大的风波。”宇文诚眉头紧锁,道:“牛老伯,你祖上自元辰公那时起世代在我家做门房,对我家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依你看,此事该当如何办理?”牛大道:“我不过是个下人,怎好对主人家的事说三道四?”宇文诚道:“我自小在您面前长大,知道您是一个笃诚可靠的人,但说无妨。我决不会在他人面前乱讲。”牛大道:“好,那我就说一点儿自己的想法。这次藏剑山庄可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个处置不当,只怕就要永世不得翻身了。”宇文诚道:“有这么严重吗?”牛大道:“正所谓‘爬得高,摔得重’。藏剑山庄自元辰公创立之时起,便已是武林中头一块招牌,这响当当的字号都是凭真本事创出来的,绝非幸致。没成想三百年庆典之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宇文圭老庄主虽死,事情却决不会因此而结束。有道是‘豹子下山不如狗,凤凰落架不如鸡’,不知有多少人在看我们的笑话,天下多的是皮二这样的庸俗之徒,从他们讨还礼物这事就可以知道,往往是从前奉承你最卖力的人也就是现在落井下石最起劲儿的。因此上,这一月之中宇文世家若不能当机立断,重整门户,实无死所。别说十八门派一干苦主不会罢休,就是原本不相干之人也难保不会起趁火打劫的心思。春风得意楼倒有一半的掌门、洞主、岛主还没有散去,又有几个是公论在他那本《武林名家谱》里提到的?这些人里只怕有三成是看热闹的,四成是想趁火打劫的,剩下三成是想留下来帮帮藏剑山庄的,只不过他们都在等新庄主一月期满之后究竟是如何说法。我看情形肯定不妙,到时候必然会闹翻。”说完,直盯着宇文诚:“为今之计,宇文世家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救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依我看,只有你一人可当此重任。”他侃侃而谈,用语有时粗鲁,有时高雅。倒似读过几本书。宇文诚道:“我?”牛大道:“你们兄弟我都是看着长大的,说句实在话,只有你和那个金鹰堡堑老爷的鹰儿是块材料,其余的连新任的庄主都远远不如。古语说‘三岁看八十’,你十一岁那年,读公子的个子比你高了许多,仗着他自己父亲是庄主,从来不把其他兄弟放在眼里。那时候无过庄主还刚刚入门,整日价跟在他的后面,形影不离。有一天你正在专心练拳,喏,就在前面那颗大柏树下,读公子恰巧斗蛐蛐斗得厌了,便来生事,先是冷嘲热讽,说是你这招练得不行,那招练得不对,你们两人言语不和,便打了起来。那时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比他矮了足有一头,自然不是对手,被他打翻在地,头上撞起了一个大包。他更加得意,竟又跨到你身上,把你当马骑。哪知你人虽瘦小,却极灵活,腰一拱,将他摔了个仰八叉。其实也没伤着,不过身上沾了点儿土而已,他便大哭大闹起来,到他爹爹那里狠狠告了你一状。宇文圭老庄主一味偏袒他儿子,又有石无过在旁添油加醋,给读公子帮腔,便将你狠狠训斥了一顿。这本是小事一桩,孩子们打架算得了什么?可我就是看不惯石无过那小儿对读公子那副谄媚的样子。”他一口一个“石无过”,竟似全然忘了他现在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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