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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听着他说下去。
“当时你这小子突然张口,‘你的号取得好。’”
“芸娘瞠目结舌,整个人懵了,也不知是该为作哑巴的你突然开口说话而惊喜,还是该为作傻子的你说话如此没头没脑而哀痛……”
“偏你这孩子,丝毫不介意周遭的状况,继续道:凌‘云’凌‘云’,所以大娘你吃定范楚云——’”
我跟着他笑起来。
尤记得当时凌云仙子一惊一乍间很没有武德的松了手,我啪的摔在地上,小屁股差点裂成四半——早知道开口说话的后果是这样,我就不说话了。
可是彼时,芸师父根本没空理会我的怨念,她疯疯癫癫的跑出去,举起双手满院子大喊大叫,又哭又笑,“来人啊,来人啊!庄主呢!小孩说话了!死小孩终于说话了!我养的死小孩终于说话了——”
……
是这一刻,笑中犹带泪痕。
我们上了二,三,四楼。
小小的普济寺,渐渐尽收眼底。
闻哥说明明出身江南诗书门第的孩子,山上养了两年,尽学会了上树掏鸟蛋,下地偷山参。
闻哥说初来时多么腼腆知羞的孩子,山上养了三年,也晓得了背后涂人乌龟,嘴上蜜里调油。
闻哥说双手抱在怀里不过一团大的病秧子,山上养了四年,怎能梁上泼人一瓢凉水,跑得比兔子还快……
闻哥说,“弟不教,兄之过也。自打你跟了我起,好像一天一天,就越发远离君子之行。”
可不是呢。
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冰冰凉凉,“你这叫人不省心!”
第五层,谁也没有说话。
那年一别山麓,叫无忧的孩童明白此人不仅是一人的闻哥,还是山下的明王,是众人的期望,是终究要做大事的人。
第六层。
闻哥走得急,说得多,扶手在墙上,气息便有些沉重,“你记不记得,前年我去广平,瞒过他人同你夜游西山。那时你已人称北地白莲,名扬关外,偏偏赏爱那里山湖草木之流,无论如何也要带我去看,说是……”
我拍着闻哥的背,突然间畏惧起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惜,他并没有停止,“愿弃人间逐鹿,甘于泉石之栖。”
他身上特有的淡淡松香味,透着些许悠远的愁。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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