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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惊异,还不出奇,竟连费绛珠,也像是听得他如此说法,十分莫名其妙一样。
袁中笙一见这等情形,不禁一呆,可是,他立即想到,刚才自己所听到的,那和尚所说的话,一定是那和尚,以传音入密之法,送入自己的耳中的,也就是说,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人听到。
在那样的情形下,自己忽然大声答上一句,自然要惹人诧异了。
袁中笙立即住口不言,心中只是不断想着,约自己的僧人,和眼前的这个僧人,难道是一个人么?然而,他看来看去,却又并无相似之处。
他只得心存纳闷,不再多说。
同时,他看到费绛珠又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身子向后退去,不一会,便已经出了这个院子。袁中笙知道费绛珠是去等自己了。
他吸了一口气,也向外走出了几步,趁川东双侠不觉,身形陡地一闪,已闪过了一丛修竹,将身子隐起,再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一个转身,便向东南方向,奔了出去。
,他才奔出之际,还听得费七先生道:“原来各位,并非在此切磋武功,老夫……”
袁中笙的去势十分快,费七先生以后的话,他已经听不到了。
他正在向前飞掠间,只听得身后,传来“格格”一声娇笑,道“傻瓜,你向哪里去?”
袁中笙听出,那是费绛珠的声音,他连忙站定身子,转过身来道:“你有什么事么?”
费绛珠道:“自然有事罗,要不然我叫你出来作什么?我明知道有热闹可看,也跑了出来,你还在怪人呢!”
袁中笙一想,果然费绛珠是不看热闹,才来到这里的,心中不禁歉然道:“绛珠,我不会说话,你可不要怪我!”
费绛珠叹了一口气,道:“傻瓜,我如果会见怪的话,早就见怪了,还等现在么?”
袁中笙忙道:“你找我什么事,该说了。”
费绛珠道:“你且跟我来。”
袁中笙心急想问,但是费绛珠已经向前,跑了开去。
袁中笙只得跟在后面,约莫驰出了半里许,来到了一座秀剔玲珑,只不过五六丈高下的石峰下,费绛珠才停了下来。
袁中笙又道:“绛珠,究竟是什么事?”
费绛珠道:“你看穿了那和尚的来路没有?”
袁中笙一呆,道:“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么?”
费绛珠低声道:“你别看轻这件事,那和尚关系可大着啦!”
袁中笙刚才眼见那几个一流高手,都面上失色的情形,也知道费绛珠所言不虚,忙道:“那么,你又发现了什么?”
费绛珠道:“旁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那和尚会变!”
袁中笙听得莫名其妙,道:“会变?”
费绛珠道:“是的,会变。”
袁中笙听她讲来,十分正经,绝不像是开玩笑,只得问道:“如何变法?”
费绛珠道:“我在庄外,看到他向前掠来,掠到近前,我隐身在一块大石之后,只见他方面大耳,十分庄严佛像——”
费绛珠才讲到此处,袁中笙便“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道:“可是两耳垂轮,犹如如来佛一样的么?”费绛珠道:“是了。”
袁中笙道:“那正是他了。”
费绛珠睁大了眼睛,道:“什么正是他?”
袁中笙道:“就是那个约我见面的和尚,他怎么变法,你倒说说?”
费绛珠道:“我只见他走过了我隐身处,忽然一缩肩,人顿时矮了不少——”
袁中笙听得费绛珠那样的说法,满腹狐疑,他虽然口中没有说什么,但是眼中却已流露出了不信的神色来。因为费绛珠的话,听来实在是太难以使人相信了,人怎能由高忽然变矮的?
费绛珠一面说,一面在注意着袁中笙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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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笙忙道:“我不是不信,只是……事情太怪了,实是令人难以相信。”
袁中笙本是个不善词令之人,他想不要令费绛珠太难过,所以先说了一句“不是不信”,然而,接下去的两句话,却又分明说他不信费绛珠的话!
费绛珠顿足道:“我为什么要向你说谎?我向你说的,全是真话,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袁中笙见费绛珠大发娇嗔,不由得慌了手脚,忙道:“我信,我信,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