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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重新站在网球场上唯一的负担,唯一的顾忌,唯一的害怕,唯一难以克服障碍。
忽然闪现的画面,在那一刻影响了全身处于兴奋状态的沈若安。
他的昂扬的斗志忽然下降了一半。
对手发的球都比较重,落点都是专攻他防守范围外,如果要接球就必须跑起来,动起来。
他必须把心里那股莫名烦躁惹人心烦的害怕扫去。
可是,这是困扰了他许多年的心病,怎么可能在一时之间去除,要抹去,真的很难吗?
面对来势汹汹的强有力对手,沈若安不是惧怕的不是他,而是自己难过的那个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当年那件事!
一局结束。
对手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
情绪有些波动的沈若安在后面几球中回得有些心不在焉,这些在其他人不同角度的眼里看来却不是那样认为,就连他的对手也以为沈若安刚才只不是侥幸保住自己的发球局。
现在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发球局拿下,看来这位被人称为“黑马”的初二年级的师弟也不过是造声势吼吓人而已,事实并不是如此。
在男子单打比赛中,休息时间一般是在第三局结束后。
第三局是沈若安的发球局。
在这一发球局里他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发球,但由于心理上的变化,在这一局后面几分中差点被破发球局,勉强把自己的发球局保住。
第三局结束,他们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在正规的赛事中,休息时间一般为五至十分钟,而现在只不过是学校的比赛,比赛规则较为宽松,而且学校也旨在加强学生的身体素质,这是华坤中学校领导给予网球运动员们的鼓励。
华坤中学的网球近几年来都没有较大的发展,这大概跟学校的性质有关,华坤中学一直是以重视学业为主,运动为辅的学校。
下场休息的沈若安一言不发,表情比平时更严肃,更凝重。
接过何雨递过的水喝了两口后,从背包里抽出毛巾捂在自己头上,坐在一旁,垂头不说话。
何雨三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赢了球还不开心,不过,每个人在比赛时的表现都会与平常有所不同。
沈若安压着毛巾的脑袋上忽然被一双大手轻轻的揉按着,发间和额间的汗水都被毛巾吸了去,同时毛巾也被拿开,光线重新回到垂头沉思的沈若安眼里,额间被冰凉的物体碰了下。
他仰头。
程侑鹏正拿着旺仔牛奶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脑袋被他的手轻轻敲了下,沈若安有些不满的微嘟了下嘴,这个细微的动作也只有程侑鹏才看到。
“小辫子在想些什么,要打球就得放开手脚,胡思乱想的后果就是输球,还有打法会变得毫无章绪,乱七八糟。”
沈若安猛然抢过他手中的旺仔牛奶,双手捧着放在眼前,双眼直盯着罐子上的公仔,动了动唇道:“你刚才不是没在。”
语气里多少带着埋怨,只是他本人不知道而已,近段时间他都开始习惯程侑鹏在一旁看着了。
程侑鹏用毛巾擦了擦沈若安辫子颈后的汗,道:“打球不集中精神。”
其他三人见兄弟之间在交谈也都没有插话,对比赛的选手只能鼓励不能刺激,他们都是运动员,这个道理是非常的清楚。
沈若安任由程侑鹏在自己颈后擦汗,而后把冰凉旺仔牛奶罐贴着左脸转头认真看着他,问道:“你打球的时候害不害怕受伤?”
凉凉地,真舒服,这是沈若安现下的想法。
程侑鹏收回毛巾眨了下眼低下头在凑道沈若安耳边道:“我是哥哥,有我在不用怕受伤。”
想来,弟弟就是纠结这个问题?
第一次听到程侑鹏温柔而低沉嗓音的沈若安把旺仔牛奶罐子直接竖放在他头顶上。
撇他一眼,道:“你就无聊吧。”
谁会害怕受伤。
再次上场的沈若安眼神又多了些微妙的变化。
可笑呢。
他怎么会害怕受伤……
以前是对伤患处没有处理妥当,而现在他还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答案是:不会。
其他三人都好奇程侑鹏刚才在沈若安耳边说了什么。
在沈若安拿起球拍站起身走后,程侑鹏把被弟弟放在头顶上的旺仔牛奶拿在手中抛着玩,嘴角边勾一若隐若现的笑意。
接下来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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