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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缜密、慧黠巧思。月隐麟对石桌石椅、火盆木架之类的摆设不感兴趣,只是淡扫一眼,便不欲逗留的转身离开。如此进出了三个房间之后,他在一间放满藏书的屋子里止住了脚步。转了几转,随手从架子上抽出一本,旁若无人的翻开。
十九没有出声,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来,两条大长腿累极似的交错盘起,单手支颔的歪头望着那人。
月隐麟一目十行的看完,把书放回原位,复又取下另一本更为破旧的经书。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当扉页这四句开经偈文映入眼帘,月隐麟不禁面色微变,便连翻页的速度也略显急促起来。书中内容自然不会是真的华严经。愈往后看,眼神愈冷。
末了,月隐麟猛地将书阖上,扬手往背后一掷。十九冷不防被砸个正着,惊得从凳子上蹦起来,忙弯腰俯首的拣起经书递过去。月隐麟不接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冷冷看着他。
十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角,低声抱怨,“…你砸到我了,疼。”
月隐麟大约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么一句,一时又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试图瞧出什么蛛丝马迹。
十九也无惧意,只用清清亮亮的眼神迎着他,眉目甚是乖巧。
终于,月隐麟败下阵来,恹恹的对十九道:“这本书的偈文,与我所学的巫阳内卷开经偈一样。但巫阳经以心法为主,这本书则以图释为主,两者内容虽大相径庭,却似一脉同承,我身为宫主,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一番话听得十九云里雾里,简直不知该怎么回话好了,便呐呐道,“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月隐麟一怔,不觉哑然。是啊,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枉他一门心思追求武道极限,怎么觉悟竟不如一个失忆的痴儿。细思前宫主冰璇玑平生所为,确有不少疑点。历任宫主武功造诣皆独步天下,何以当年她会惨败给年纪轻轻的百里云骁?但若她所习之巫阳心经本就残缺不全,倒是不难解释了。如此看来,自己无法一次将巫阳经修至十境绝非偶然。冰璇玑所缺失的那一半经书,十有八‘九落入了百里云骁手里——有这么重要的筹码,也就能很好理解,为何关押百里云骁的地牢别有洞天了。可如果这些揣测都是真的,怎么冰璇玑从未就此事透露半点口风?莫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脑海里一个掩埋时久的真相呼之欲出,所有谜团历历在目,感觉却并不真实。沉浸在迷思里的人只觉得手脚越来越冰冷,整个身子如坠冰窟。
蓦地,一件厚实的裘衣披了上来,暖人的感觉一点一点回归到身上。月隐麟略一偏头,便见十九瑟缩着松开手,战战兢兢的道:“…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就去隔壁找了件衣服,你、你没事吧?”
不说不觉得,一说就觉得这洞窟确实阴冷。月隐麟将裘衣裹紧了些,侧首见十九还光‘裸着上身,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自己呢,怎么不穿?”
“没了,就找到这一件…”十九定定看着他,眼里露出些微殷切的神采,“我不冷。”
月隐麟不相信,伸手去碰他的脸和肩膀,马上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不甚自然的冷哼一声,“你莫非是属狗的?”
十九讪讪一笑,并不多作解释。
月隐麟道:“像这样的经书肯定不止这一本,你去架子上找找,看到相似的就拿给我。”
十九点头会意,攥着手里的经书在架子与架子之间来回穿行,没过一会儿就抱了一摞书放在地上。月隐麟一本一本打开翻阅,面色越发古怪起来。
“怎么了?我找的不对?”
月隐麟倏地将书掩上,面色微红道:“书你拿好,先出去再说。”说着就要循原路往回走,却见十九站在过道里冲他招了招手。
“嗯?”
十九往洞窟深处一指,道:“我刚才去那边看过,还有路,就是不知通往哪里。”
月隐麟没有说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指的路,转身迈开了脚步。
十九抱着经书跟在他后头往前走,一路行至尽处,果有夜风扑面而来,熹微的晨光静谧洒落,依稀可以判定出口位于一处断崖的竖面中段。
“我教你的轻功还记得麽?”月隐麟抬头望了望崖顶,淡淡问。
十九一听就白了脸,颤声道:“这么高,很可怕的…要不,你先上去,我、我还是游回去吧……”
“你废话真多。”
月隐麟忽然一把将人扯过来,十九以为要挨揍,吓得立刻把眼睛闭上。没想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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