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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看他服侍我时尽心尽力,连西瓜子都一颗颗挑个干净,有半丝汁水溢出,即刻替我舔去。而对小黄容就马虎多了,西瓜老大一块就往他嘴里塞,有水出来了,胡乱给他擦,到后来,惹得小黄容气极了,差点赏他两根金针。
两个人闹了片刻,忽然都停下手。我们所卧锦榻就靠着密室与外隔断之墙,小黄容扶着我凑近窥视小孔朝外望去。
只听得一阵急促奔跑之声,来到店前,戛然而止,接着几个人走入店堂。一个粗野的声音喝道:“快拿饭菜来,爷们饿死啦!”听声音正是那夜被我几乎拍扁的沙通天,跟着进来的赫然是完颜父子等人。
梁子翁在店中转了个圈,皱眉道:“这里没人住的。”侯通海自告奋勇,到村中去购买酒饭。彭连虎笑道:“这些御林军、禁军虽然脓包没用,可是到处钻来钻去,阴魂不散,累得咱们一天没好好吃饭。王爷您是北人,却知道这里钱塘江边有个荒僻的村子,领着大伙儿过来。真是能者无所不能。”
39乱麻一团难解——
完颜洪烈听彭连虎奉承,脸上却无丝毫得意神情,轻轻叹息一声,道:“十九年之前,我曾来过这里的。”
十九年前来过这里,难道这里就是牛家村?原来傻姑和傻瓜阿靖是邻居。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站在完颜洪列身后的杨康。只两天不见,他似乎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凹陷的眼窝,胡须青茬,哪里还是那个骑马桥头过,满楼红袖招的风流小王爷。
说话之间,侯通海已向村民买了些酒饭回来。摆开酒席之后,完颜洪烈先举碗饮酒,饮干后欢然说道:“这次全仗各位出力襄助。”
一干人等纷纷阿谀奉承,谄媚之词不绝于耳。只有杨康默默不语,仰头干了个碗底朝天。我手心一热,眼角左右一扫,却是欧阳和小黄容将我双手一人一只握住。我微微一笑,对于杨康的一点点莫名的感觉立时全都消散了。
再往外瞧,正见杨康听得他假爹爹的令,将存放武穆遗书的石盒取出,揭去封条,掀开盒盖。众人目光一齐射入盒内,突然之间,人人脸色大变,无不惊讶异常,做声不得。只见盒内空空如也,哪里有甚么兵书,连白纸也没一张。
咦,没有的吗?我前世射雕读得实在不够仔细,只对一些经典场景有点印象,单记得有皇宫盗书一节,至于这结果,那是毫无印象了。
完颜洪列不死心,又让手下将石盒整个打散,希望能有个夹层什么的,但没有就是没有。
我心神一松,幸好,幸好!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十分冤枉,早知道是空的,我何必拼命去抢,还要遭这份罪!
屋内众人大失所望,商量了片刻,决定再去一次皇宫。可叹他们为了一本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存在的秘籍,明知临安此刻一定加倍防守,禁卫更森严,还要去冒险。
酒席过后,一行人又匆匆而去。我和欧阳、小黄容则继续疗伤。又是一天过去,伤势又好了几分,若无人打扰,看来再有个三天左右,自能痊愈。当然,前提是那两头色狼不会把持不住,狼性又发。
第三日时傻姑和小顽童回来过一次,不过见店里也没什么人,两个大小孩嘻嘻哈哈说了一会儿话,又跑出去玩了。
这日练到晚间,忽然门外车轮辚辚,至此而停。有人问,“夫人,在这里歇歇吧……”
“好,你们把棺木搬进来吧。”一熟悉口音的女子吩咐道。
我凑到窥视孔一看,只见一个浑身素服,小腹隆起的少妇,走进门来,白布包头,腰间悬刀,形容憔悴,却掩不住天然丽色。我仔细看了片刻,才认出来,这不是穆念慈吗?看样子,有几个月身孕了。
许是我盯着不放,小黄容与欧阳克齐齐低哼一声,夹紧我压倒在锦榻上。你一摸,我一摸,虽不真做,却少不了占些手足便宜,吃些小豆腐。我怕伤口在绷开,也不敢大力挣扎,只好不看。
只听穆念慈在外召唤了几声店家,见无人应答,便让挑棺木的脚夫去村里买些食水。过不多会儿,又有一人进门。
我听得分明,穆念慈惊呼一声,“相公!”
果然,杨康不耐烦回道,“别叫我相公,我们又没有拜过堂!”
“可我……我都……”穆念慈悲切道。
“我看到了,别以为挺个大肚子,就可以乱认相公,天晓得是谁的种!”杨康依旧毒舌连连。
我皱眉不悦,暗想:穆念慈好歹是他亲爹的干女儿,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就是瞎了眼喜欢了你这个混蛋,你又何必这般折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