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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东用力“嗯”了一声。
谢少锋又问:“喜欢小凡阿姨吗?”
谢东东这次回答前想了一想,“她胆子又小,又容易迷路,不过她做的东西很好吃,还一直陪我玩,我喜欢她的。”
谢少锋微笑,正要说话,却听儿子补了一句:“等我长大了,我可以喝她结婚吗?”
谢少锋待了半响,最后答:“不可以。”
谢东东还要说话,就被他爸无情地打断了:“没有为什么,时间到了,你可以睡觉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他的儿童房,还把门都关上了。
。
留下谢东东,一声叹息。
唉,他只是问问而已,不可以就不可以,那么凶干什么?
5
窗帘密闭,没有开灯,房间里漆黑一片。
时间在这个空间失去了意义,李盛君已经不知道她与他在一起持续了多久,满是汗的身体粘连在一起,她听到肉体与肉体之间发出的撞击声,还要男人低吼一样的声音,空气里有奇怪的味道,是她和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她想到野地里的花与草。
激情时断续的呼吸声有着催情一般的作用,令李盛君在快感中生出痉挛一般的颤抖来,他们出了太多的汗,身边每一分空气里都带着潮湿的水汽。
但她却觉得热,喉咙干燥,就像陷在一盆火力,空气中是水汽都是被这火蒸发出来的,无处不在,光明而炽热的力量将她融化,让她无法找到自己的意识。
但灵魂是满足的,甚至是餍足的,她被这无法抗拒的力量充满了,身体里,灵魂里作用可知与未知的空洞都涨的仿佛要满意出来。
激情最后,她在陌生而反复的高潮中向后仰起,白色的包子在黑暗中划出一个美丽的拱形,十指却在床的边缘抓出深深的痕迹来,那样的用力,几乎将床单扯碎。
“不要抓那里,会疼。”
男人的声音是断续的,漩涡一般的快感令她无法分辨这声音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但两只手被抓住,手指下坚硬的床架边缘变成了满是汗水的皮肤,她在迷茫中狠狠地抓了下去,耳边响起压抑的闷哼。
这声音令她猛地睁开眼,黑暗让她视线模糊,他不让她看他,只是俯下身来吻她,两个人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在颤栗,而他的吻在她敏感到极点的皮肤上擦出一片片火来,像是要将他们一同焚灭。
她在最后的几下猛烈冲刺中无法自制地呻吟出声,怪异的声音令她恐惧,在此之前,她都是沉默着的,仿佛沉默是他啊最后一道防线,最后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在这呻吟中羞愧地闭紧了眼,为了让他们消失,她用尽全力咬下去,咬住自己的唇与舌,想要将一切令她无地自容的异声埋葬其中。
嘴里有血腥味,却并不是她的,她听到断续的声音,因为剧烈的疼痛,每个字都是模糊的,却一直都在重复:“不要这样,会疼,不要怕,我爱你,我爱你。”
眼泪夺眶而出,她在极度的分裂中听到自己同时发出的冷笑与悲戚声。
他爱她,他说他爱她!爱她这个软弱的。沦丧的,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的女人!
结束以后好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动弹。
夏远一直都没有从她身上下来,俯着身子,曲着肘,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一个将她牢牢禁锢住的姿势。
身体极度的快感让李盛君 持续地茫然,眼前是一团一团的白光,光里有无数幻想,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也没有能力分辨。渐渐一切隐没,黑暗重新降临,她动了动,微弱的挣扎。
他侧身,怕压坏了她。
而她在沉重消失的瞬间翻身下床,开始摸索散落在床边的衣服。
“你做什么?”夏远的声音。
李盛君没有回答,四肢落地,俯在地上摸找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吗?”那声音低下去。
她仍是沉默,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急,拼命地在地上摸着,摸到了一件衣服,也不顾正反,用力将手伸进去,又哆嗦着去扣纽扣。
手腕被人抓住,床边的台灯随即亮了。
李盛君在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中猛地闭上了眼睛。
她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睁开眼时看到的他身上的伤痕。
灯光照在他光裸的背上,那上面血红的痕迹纵横交错着,更不要说他的唇,被咬破的地方仍有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