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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公务员的铁饭碗不错,那穿上警服宣誓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庄重与使命感却是真切的。特别是看到警徽,心里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所以,我把警徽设成了我的手机桌面。
那个时候,刚刚从警,想法很简单。现在,随着入警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我知道,这种不安,与警cha本身的职业特征有关,因为我们要求二十四小时手机开机,因为我有好几次在凌晨两三点接到通知要求马上赶到队上处理突发事件。时间久了,自然就有点神经衰弱。
但我知道,心里的那种不安,更多是来自于吴君霞案子和梁辉案子给我带来的压抑感。正如陈叔所说,两起案子,偏偏我都亲身参与其中。并且,中间好些诡异的细节问题,只有我发现了。
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而我就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想把我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想让我看见什么就让我看见什么。大学毕业之前,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而现在,我的世界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是慕容冲
所以,现在,再次看到这警徽,我不由得问自己:我真的应该当这个警cha吗?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眼前浮现出父母知道我成绩时兴奋的表情,还有他们向亲戚朋友们说他们儿子是警cha是公务员时脸上的自豪神情,我摇了摇头,心想,总不能让父母难过吧。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来不及看是谁打来的,本能地挂掉了。夜深人静的,胖强倒是不存在,他睡得死,我怕吵到爸妈。挂了后,我坐了起来,翻开通话记录,竟然是依然打过来的。依然这么晚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想到这,我立马起身走到阳台,回拔了过去,紧张地等着她接通。
“你睡了吗?”电话通后,传来了依然的声音。不过,她的声音与平时有点不太一样,虽然她尽量在保持着平静的语调,我还是听出了中间夹杂的一丝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我焦急地问她。
“那,那个老头,又,又来了。”依然终于是流露出了紧张的心情,还带着些哭腔。
一听依然这个声音,我更急了。我当然知道依然说的老头是谁,这么晚了,依然打电话告诉我这事,难不成那老头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不敢想下去,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然后让依然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依然才说道,今天晚上,她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吃饭,吃完饭后去ktv唱歌,刚刚才唱完。她一个人打车回jiu店,下车后,就看见jiu店门口站着一个人。本来她没在意,径直往里走,余光却瞟见那人在向她那边移动,她就转眼看了一下,这一看就吓了一跳,那人正是前几天在jiu店大厅沙发上的“怪老头”。
老头向她走去,依然“啊”地叫了一声,就往jiu店里面跑。跑进大厅,里面只有一个女服务员。依然问有没有保安,服务员说保安去停车场巡夜去了,依然怕老头追进来,忙着坐电梯上了楼,进了屋后,马上给我打了电话。
听完依然的话,我也很担心。那老头这么晚过来,是想干什么啊,前几天,他也只是在依然上下班的时间坐在大厅里,在依然路过时看上几眼,今天晚上,想必不只是想看几眼这么简单。
我现在赶回市里并不现实,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依然报警。要报警的话,就要先挂掉电话,依然一听我让她挂电话,就说有点怕。我想了一下,让依然不用挂电话,然后走回到我的卧室里,从床头柜上拿起胖强的手机,再走到阳台,用胖强的手机打了个110,说了依然的地址。玉屏香
巴登jiu店与黑蚂蚁小酒馆一样,也在巡警三大队的警区内。打了110后,我不放心,又从胖强的手机上翻出了敬哥的电话。在拔号前,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已经这么晚了,万一敬哥不是上夜班,那一定会吵醒他。考虑再三,我还是按下了拔号键,因为巡警三大队,我只认识他一个人。
幸运的是,敬哥刚好在上夜班,电话通时,他还以为是胖强,笑着骂了几句。我自报家门后,他忙说对不起,他平时喜欢和胖强开玩笑,我当然不会那么小气。我问他是不是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说在巴登jiu店有一个女子求助,敬哥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大概把情况给他说了一下,然后让他帮忙把那老头捉住。
敬哥问我报警的女人是不是我女朋友,我忙说正在努力让她成为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