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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怒极扬手,怒光触到裴菀书愤怒无惧的眼神却又打不下去,以他的功力,一掌可以打掉她满嘴的牙,可是如此对视,他竟然下不去手。
“丫头,你可知道就评你这样的话,本王就可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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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如果王爷觉得臣妾妨碍了王爷的话,那也请便。”她微扬了眉,一高一低地很是讥讽,“像我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王爷的眼里算什么呢?左右不过是天下大计,是权力欲望。就算是深爱的女子又如何,更何况我们这样的闲人?”
他为了所谓天下大计让花追风放下了剑,而他自己放弃了那个深爱的女人将她和自己的儿子留在了宫里,每日胆战心惊地度日。
如今他回来了,手握重权,耀武扬威,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给自己无比震撼感觉的神一样英武气概的楚王。
“男人没有志向还算男人吗?女人男人的心,可是志向是男人的魂,我跟连玉蝶的事情你们并不知晓内情,我是对不起她,但是未曾负过她,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楚王气哼哼地瞪着她。
“王爷,臣妾并没有想对你们的事情横加评判,所以也请您不要来横加干涉我们的事情。”裴菀书冷冷地说着却没有半丝恭敬的态度。
“丫头,你知道,我不会让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今天再发生一次,你的儿子可以做未来大周的皇帝,但是你--只能死。”他身形岿然不动,目光如剑,锋利无比。
“死?”裴菀书笑了笑,灵动的眸子更加清亮逼人,与曾经自己无比崇拜的男人对视,这个大周无数女人心目中的英雄,
“随便!”她笑着说完,施了一礼,便转身走向抱着孩子的西荷,“但是我的儿子,沈醉的儿子,是不会再成为你们的棋子和牺牲品。否则,我宁愿他再也不活着!”
说完她回头看着他,“王爷曾经所受的苦和折磨也并不值得同情和褒扬,因为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的顶峰,你所要的就是这样站在权力的顶端,将自己的兄弟子侄,所有的人踩在脚下,享受那种彻头彻尾的孤独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没有亲人,没有兄弟,没有爱人,什么都没有。你只有权力只有对他人的摆布利用,没有真情。”
说完她放声笑起来,几乎要流出眼泪,想起沈醉无数个夜里那样无声地抱紧了他,滚烫的泪水流进她的颈上,从前她以为是皇帝施加的压力。如今她知道,是楚王,是这个他亲生的父亲一次次的逼迫他一起谋反夺权,他们步步紧逼,所以才让沈醉急着要离开。
如今她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地问清楚,竟然让他自己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养父步步欲他死,亲父招招逼他退。
她抬手用力地擦了擦脸颊,微微扬起下巴,斜睨着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鄙夷地看着他,然后转身扶着西荷的胳膊走去另一边。
“小姐,您虽然骂得好,骂得痛快,可是楚王这要是想杀您,怎么办?”西荷叹了口气,怜惜地看了她一眼,迅速地别开目光。她都怀疑小姐是不是即将崩溃,所以才急速求死。
“西荷,他对沈醉的伤害,远远超过皇帝。我恨他,是真的恨他。”裴菀书咬牙切齿。
椒房殿,灯火通明。紫檀大案上高颈三花斗彩瓷瓶里插着怒放的红梅花,沁出丝丝香气。一边宽大的饭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酒香四溢。
太后身穿普通的软缎绵衣,梳着雅致的斜云髻,插着金凤步摇,明眸樱唇,秋波潋滟。沈睿身穿暗金团龙袍,金线腰带束着细长的腰身,脊背挺直地端坐,愈发显得沉凝俊气。暖黄的灯光笼着他,脸色沉沉,目光幽暗。
“陛下,”坐在上座的楚王紫袍深浓,墨发高束,霸气流露,“裴怀瑾身为丞相,却教子无方,导致裴锦书行事不端,制造冤狱。我说就将他和儿子一起罢黜去相州吧。”说完,端着手里的白玉羽觞,看着下首的沈睿。
沈睿淡淡地哼了一声,“不如我将这龙袍脱下来给叔父如何?”说着霍然起身,手指勾上黄金带,“啪”的一声,将腰带勾断,龙袍如黄色牡丹,倏然绽放。
楚王扫了他一眼,垂眸笑了笑,看向太后道,“果然还是孩子,便是如此冲动,如何管好一个国家?”
“既然你都说他是孩子,就该好好教导他,不要动辄针锋相对。”太后笑了笑,灯影里美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