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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不要再勉强自己。我看你在忍受着痛苦,我心里比刀割还难受。”
“这是我罪有应得……”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我们相爱是天地间最美丽的邂逅,绝对不是因为神的裕�洌 �
“真的?”杨冷青的话给了我无比的信心和希望。我一直认为,我和他的感情是受神所裕�洌�苊�怂�丛稹�
“相信我——我爱你,七月。相信我们的爱。”他无比坚定,又无比疼怜。“我只难过,你因为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答应我,不要再勉强自己——”
“这不算勉强,比起我们可能带给美花的伤害,上天其实已经对我很宽厚了。”
我相信我和杨冷青之间的爱,受上他是天地间最美丽的邂逅,尽管我会受多少的唾弃和责难,我永远也不会后悔爱上他。
但是,关于美花……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她,面对事情的真相揭开后那可能发生一切……
我真的不能……起码不是现在!
这一晚我失眠了,竟夜辗转反侧,呆呆瞪着窗带外的天色由闃暗转为鴿灰,再忽然趁着人失神的片刻,突然洒进一地金光。
这一整天我老是呆呆地出神,烧开水汤到手,倒牛奶溢了满地,好好搁在桌上的茶杯也不知为什么被捕落到地上,碎破成一片片;清理碎瓷时,也被碎片割伤手指。
就这样,做什么事都一团糟,心神难宁地推过这一天。
暮色深后,夜眠的床榻依样是辗转反侧。又是一个失眠的夜。夜显得那样漫长,我第一次了解到那许多苦闷不归的人想醉酒的心情。
捱到天明,我总算閤上了眼,但是睡得不深,纷纷扰扰的梦片片断断的如扭曲的镜头乱视而过,我闭眼不及,被裹入所有的扭曲里。
我极突然地醒来,耳边犹如千军万马在嘶吼奔,腾定不神后,才听出是阵阵拍得急躁的叫门声。
我甩着昏沉的头,踉蹌着打开了门。
Surprise!门外先是探进美花的脸,杨冷青跟在她身后,连古志诚也来了。
我霎时愣住了,疑惑自己仍在昏沉中。
美花走进来四处一转,看见我皱乱的床褥,摇头说:
“都几点了,你才起床?”看我一脸昏愣,铃鐺似地笑说:“你还没睡醒啊?”
“怎么突然来了?”我背着门,避开杨冷青的眼光。
“每次找你,你总有一大堆的藉口推说没空,所以我干脆来个突袭拜訪——”美花抿抿嘴,乐不可支。“这下你总没藉口了吧?有时间睡懒觉,就应该有时间陪我们。我连志诚都找来了!大家好久没聚在一块了,今天好好玩玩!”
她没注意到我困顿的神情、憔悴的脸色,以及失眠的眼神,语声兴奋高亢如银铃清脆。
但那清脆声却像针一样刺着我失眠的神经衰弱。我觉得头快爆炸,又无奈,摆摆手说:
“好吧!等我一下。”
我慢慢走向浴室,跨过门檻的时候绊了一下险些跌倒,我连忙扶住门屝,头一瞥,竟见杨冷青在身侧后,一脸担心的表情。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掩不住担忧焦虑。
我摇头,沉默的目光越过他肩膀,美花和古志诚正看着我们探究竟似地疑问写满脸庞。
杨冷青似乎也感受到那眼光,说给他们听似地解释说:
“我想借浴室洗个手。”
我侧身让他经过。他打开水龙头,沾湿手,静静在镜子上写着“爱你”两个字,字跡很快就化为水漬。他回转过身,朝我走来,我们错身而过,反向跨越那道感情的门檻,一个在檻內,一个在檻外。
面对镜子,我满头纠散的发紊乱如我纷扰的心头。我闭上眼,匆匆梳洗罢,匆匆逃离杨冷青指留在镜土、早已化成水漬的爱意。
四个人再聚在一块,其实也只是看看电影,聊聊琐碎。美花亲热地挽着杨冷青,纯真俏丽尽情地说着、笑着,我一再将眼光避开,手上昨天被碎瓷片割伤的伤口隐隐在发痛。
“身体不舒服吗?七月?你的脸色不太好。”古志诚好心地关怀问。
夏天露营过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只偶尔通个电话。我跟杨冷青的感情,也一直瞒着他。
“我没事。”我将脸色的憔悴一语带过,问说:“倒是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很没精神。”
“还不是因为由贵——”他摇转头,一脸苦恼。
“楚小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