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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了?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做什么?”杨冷青目光四处梭巡。“你的东西呢?”
“没有。”我退回屋中,捲着被,坐在摇椅上。“你不用找了,我没准备。”
“没准备?”
“我并不想扫大家的兴,不过,我没打算一起去。”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杨冷青非常专断,眼底闪着冷酷的光。“你动作最好快一点,我还得赶去接美花。”
“那你就赶快去,走的时候请替我把门带上。再见!”我扑上床,捲着被矇住头。
电话不识趣地哇哇叫起来。我伸手想切掉,杨冷青先一步接起电话。我瞪着他,听见他说:
“美花?没事,你不用担心。七月没有把电话筒搁好,所以电话才会一直打不进来。我们都准备好了,马上过去接你。——不用?为什么?……这样……好吧!那待会儿见!”
杨冷青挂掉电话,就着椅子坐下来。波斯跑过去他身边,他将它抱在膝盖上,僵硬的动作有点像勉强。
“喵!”波斯轻轻甩动一下尾巴。
“怎么了?你怎么还不走?”我坐起来,仍然捲着棉被。
“还不急。美花说不用去接她了,要我们在广场大廈前等她就可以。她和志诚联络过了,志诚也会直接到那里和我们会合。”
“我说过我不去。”
“你以为由得了你吗?”杨冷青用接近冷酷的表情和声音说。
我讶然地瞪着他。
杨冷青这种冷漠的态度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那一晚,当他警告我不要再“玩弄”古志诚的感情时,就是用这种冷得近乎是厌恶的态度对待我。
“为什么?我不懂……”我不禁喃喃摇头。
但他没有回答,沉默地盯着我。波斯跳下他的膝盖,沉默地走到墙角;太保则低弓着身子瞪着杨冷青,不断发出充满敌意的低呜声。
“太保!”我低喝了一声。
动物都是很敏感的,总是能察觉出我所感受不到的事。大概是杨冷青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太保感受到了什么,也许是不好的,肚以太保才会那么敌视他。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沾染了美花的气息的关系。太保从以前就不喜欢美花,总是甩着尾巴高傲地拂身背向她。
“太保!”我又喝了太保一声,捲着被子跳下床对杨冷青说:“你请吧!我不认为我不想做的事有人能勉强我。”
“那好!你自己对美花说吧!”杨冷青拿起电话摆在我面前。“你以为你躲着就没事?你不是说大家都是朋友?”
我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可是你说——”我脱口说了两句,接触到杨冷青的眼光就像被掐住喉嚨般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我说了什么?”杨冷青两只眼像是会发光的石头,清晰却遥远,灿烂但寒冷。
我默默注视着他的双眼,直到承受不住了,才低下头咬着唇说道:
“我懂了,我去就是了。走吧!”
坐在他身旁时,我一直看着窗外没说话;他也沉默地开着车,无视我在他身旁的存在。我不禁想起雷婆说过的那些话——也许杨冷青真是讨厌我的。
然后我又想起水彩渲染的那女孩美丽寂寞的眼神,想起我为她伤感的爱情流过的眼泪。
泪,悄然无息地滑下我脸庞。我怕杨冷青发觉,不敢伸手擦掉眼泪,强迫自己看着窗外。
“你哭也没有用。”杨冷青突然开口,意外地,冰冷的语调里藏着疼怜的动摇。
他怎么知道我在哭?他当然知道我不会为了被强迫参加露营这种小事而哭,那么,他是否察觉了什么?
“砂子吹进眼睛了,所以……”我急着想掩饰,撒了一个智能不足、没什么脑筋,用眼睛一瞄就能拆穿的彆脚谎言。
“你能等多久?”杨冷青没有理会我的解释,定定地看着前方,双眼在发光。
“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力量。
“告诉我,你能等多久?”他一直没有看我,定定地看着前方,侧脸望过去的轮廊相当深,充满冷峻刚毅的东方调。
我把脸转向窗外,极力忍住强烈的盈泪感。
“不懂吗?那我再说清楚一点。你能等——”
“够了!”我叫了一声。他的问题令我顫慄,我不愿去懂。
到了广场大廈不久,美花就来了。她背着大背袋像要去远足,开心又兴奋。
“志诚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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